对待,帮你找一门好亲事,备一份厚重的嫁妆送你出阁。”
常芸张口欲言。
江海满脸严肃,打断她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如果我发现你骗我,立即就会将你扫地出门,还会让你们归还我在你们身上所花费的银钱。”
听到这番话,常芸到了嘴边否认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如果她执意说自己是江家女,这份富贵于她来说就是空中楼阁,根基不稳,早晚有一日会倾塌。更何况如今的江海已经起了疑心,被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几日。
她实在舍不得江海这个父亲!
常芸低下了头:“您说到做到吗?”
江海看到她神情,又听到她问这话,只觉得浑身从里到外透心凉,他不自觉颔首:“我一定做到。”
常芸偷瞄了一眼她神情:“那个表叔确实和我娘两情相悦,但他们之间有没有……我不知道。”
说了等于没说。
江海对此并不满意,当即沉下了脸:“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撵出去。然后去衙门报官……”
听到这番话,常芸大惊,一瞬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下来。
“我说!”她心跳如擂鼓,眼圈不自觉泛起了红:“我娘让我和哥哥与他多亲近,还说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得到确切的答复,江海心里的那些期待和侥幸通通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看他恨得眼睛血红,常芸有些被吓着了,急忙提醒:“爹,我看得出来,娘好像想甩掉他,但却一直甩不掉。他……”说到这里,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就想到了为母子三人开脱的办法:“那个表叔就是趁着你不在的时候欺负了我娘,这些年来捏着这个把柄,一直威胁我们!”
话里话外,都表明了赵丽娘的不得已。
常芸越说越顺口,继续道:“出了这样的事,我娘怕您生气,根本就不敢在您面前提。这些年来,她也很苦。您最疼我娘,能不能……”
“不能!”江海霍然起身,伸手一拂,将满桌的杯盘碗碟和残羹剩菜通通拂落。
瓷器碎裂声传来,不说屋子里的常芸,就是外面伺候的人也吓了一跳。
“来人,把赵丽娘和常宁给我请到外书房去!”
常芸惊惧不已:“爹,那我……”
“不要叫我爹!”江海怒极:“老子不缺儿女。”
常芸这一回真的慌了:“您答应过我的,要把我当做亲生女儿。”
“住口。”江海血红的眼狠狠瞪着她:“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你们母子三人果真是好样的!”
他一甩袖,大踏步出门,到了院子里时丢下一句话:“把这个混账也带到外书房去。”
常宁等了一天,越想越不安,总觉得会被查出来。傍晚时,下人送上的饭菜,他却毫无胃口。一直都在想着对策,但被困守在院子里,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正想着等江海回来之后试着求情,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的禁足解了再说……就听到外面有喧哗之声传来,管事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推开了门口的随从,直接闯入了屋中。
见状,常宁一颗心直往下沉。
果不其然,就听管事道:“老爷让我等将你送去外书房。”
话中毫无敬意,也没有称他公子。
常宁本就格外注意这些,听到管事的话,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赵丽娘的院子住得最近,兄妹俩到时,正看到母亲蹲在江海的脚下不停哭求。
常芸先前已经为母亲想好了推脱之策,怕母亲说漏了嘴,急忙上前:“爹,真的是表叔找着机会欺负了我娘,然后借此拿捏多年,我娘没有背叛您。”
赵丽娘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心下思量一二,顺着她的话头道:“我一个人住在那个院子里,当时我喊了,挣扎了,可他就是不放手……海郎,这些年来,我守着这么大的秘密,常常夜不能寐,偶尔真的有想要告诉你真相的冲动……可我不能说,我害怕失去你,我太在乎你,你就像是我的命,没有了你,我大概也活不了……”
“你这倒是实话。”江海满脸嘲讽:“因为你什么都不会做,全靠我给银子养着你们母子,我不给你银子,你拿什么活?”
赵丽娘:“……”
她这番话自认情真意切,结果他却丝毫不动容,还出言嘲讽。
这一回,怕是真的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