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来看看就走,不用这么麻烦。”
三皇子:“……”
他就知道,这两人上门肯定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并不是真心探望。
但那又如何?
他如今一朝落魄,曾经交好的那些朝臣一夕之间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几位心腹还在四处奔走。至于捏有把柄的那些,他还没有传信。一来因为他认为事情还没糟到那个份上,二来,这个紧要关头。他不太敢威胁,万一来个性子倔的直接跑到父皇面前告状,他又要多添一条罪名。
捏着朝臣的把柄威胁,绝不是什么明君。
这种时候,千万千万不能再出事,不能再让父皇厌恶自己了。
三皇子将心里的想法压下,笑着道:“别这么急,用了午膳再走。”说着,就吩咐人去准备饭菜。
四皇子看他如此热情,心情愈发愉悦。
要知道,四皇子在出事之后,这位三皇兄每次看到他时,那眼睛都恨不得瞄到天上去,言语间也满是说教之意。像这么客气热情,还是第一回。
他早就说嘛,大家都是皇子,谁也不比谁高贵。真想蔑视众人,先登上那至尊之位再说。
“不用了。”四皇子来转悠了一圈,心中满意,道:“玉兰似乎挺忙的,是我硬拉她来的,不好耽搁她太久,我这就送她回府。”
三皇子再三挽留,眼见两人铁了心要走,他又亲自相送,还抽了个空问及贤王的身子是否康健。
“父王挺好,就是恩科开考,最近都挺忙的。”
三皇子拉住她的袖子:“玉兰,你在外头行走,要是听到关于我的消息,千万告诉哥哥一声。”他苦笑了下:“我最近艰难,你要是帮了我,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情,他日必有厚报。”
其实,他更想让贤王帮自己打听。
送两人上马车时,他又忍不住道:“玉兰,我真的是冤枉的,你能不能请王叔帮我求求情?”
“不能。”接这话的是四皇子:“三皇兄,我发现你脸皮挺厚。胡明真对贤王府和王叔那么大的恶意,你早在几个月前就知道,却丝毫不提,如今又哪来的脸请王叔帮你求情?”
三皇子笑容一僵,心里把这个弟弟骂得狗血淋头,面上道:“我也是怕胡明真父亲是真的冤枉。王叔被人给哄骗了,再有,我平时也挺忙的,都没来得及……”
秦秋婉抬手止住他的话:“解释的话不用多说,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三皇子:“……”明什么?
自然不可能是理解他,应该是知道他也对贤王府没有好意才对。
出了三皇子府,四皇子就在外头的马车上哈哈大笑:“梁玉齐,你也有今天!”
笑够了,他又探进马车:“玉兰妹妹,前面就是我府上,不如顺道进去喝杯茶?”
“不去。”秦秋婉忽然想起来他纳了胡明瑶的事,顿时兴致缺缺,摆摆手道:“起得太早,我想回去歇着。”
四皇子又劝了两句,见她还是不肯,也不强求,先把她送回了王府,才坐自己的马车回府。
一日过去,贺长礼还没出来,有刑部的人过来相请,说牢中的胡明真要见她。
“郡主,不是微臣非要来麻烦您,而是问案时她非说要见您之后才肯招认。微臣也是没法子了……”
秦秋婉也不为难他,换了衣衫出了天牢。
如今的胡明真没了做状元时的风光无限,着一身破旧的囚衣,褪去了缠在身上那些多余的料子,显得瘦弱不堪。但眼神却倔强,跪坐在地上看到秦秋婉进来时,忽地笑了:“堂堂郡主,还是要听我的。”
边上有人立刻搬了椅子,秦秋婉施施然坐下:“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么?戏弄皇亲国戚,可又要罪加一等。”
胡明真笑不出来了。
她只是想为难这些天天审问她的官员,认定他们请不来梁玉兰。哪儿想得到玉兰郡主这么好说话,天牢说进就进?
忒不讲究。
“我以为你恨我,不想见我。”
秦秋婉似笑非笑:“其实,我很乐意看到你如今的惨状,今日回去饭都要多吃半碗。”
胡明真:“……”
“郡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陷害我父亲之事哪怕做得再隐秘,只要做了,就一定会被查出来。到得那时,在这大牢中的人就变成了你。 ”
秦秋婉实在好奇,问出了心底里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为何笃定你父亲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胡明真咬牙:“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看她那模样,好像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