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修补砖墙这种事何必告诉我?直接去帐房支银子就是了啊!再有,你们一家人以前在府中以主人自居,如果真的要补墙和地,也不会等到你们搬走之后。””
肯定是坏了一块就赶紧补起来了。
“后来家里又招了贼,我就奇怪,所以没事就去你们一家人住的院子里翻找 ,还真的让我发现了一处藏东西的地方。”
罗丽娘忽然想起来自己那次难产……母亲后来说过,她难产像儿戏似的,既没有大出血,也没有憋着孩子。
或许,难产根本就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套出这匣子的藏处!偏偏她还真的上了当!
而算计这一切的人就是苏华风!
这么一捋,真相就出来了。应该是苏华风想要摆脱她的辖制,故意让她“难产”,让她在濒死之际把那些要紧的秘密说出来。
真正听到庄莹莹说起藏在暗处的东西,罗丽娘脸上努力装作不在意,一颗心提得老高,心跳如擂鼓。
“里面有什么?”
秦秋婉讶然:“那玩意儿是从你院子里的左厢房里面挖出来的,也是你埋的 ,里面装了哪些东西,你应该最清楚。”
猜测成真,罗丽娘面色煞白一片。她心底里还存着最后一丝期望,或者说是侥幸:“我脸上的伤,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秦秋婉笑了:“你说我知不知道?”
这一瞬间,罗丽娘脑中闪过许多事,想要出声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庄莹莹……嫂嫂,我们都是一家人……”
秦秋婉不客气地打断她:“谁跟你是一家人?咱们最多算是亲戚,还是不来往的那种。以后你别再上门了。”
罗丽娘心下焦急不已,就怕她出声送客,急忙道:“嫂嫂,那个匣子如今在哪里?”
“我放好了的。”秦秋婉随口道:“如果你想讨回,那趁早别白费心思,我不可能给你。”
罗丽娘脸色苍白如纸,衬得她红肿的地方愈发狰狞,她瞪着面前小腹微凸的女子:“你是铁了心要报复我,对吗?”
秦秋婉反问:“不可以吗?”
罗丽娘:“……”当然不可以。
但是她阻止不了。
下楼时,罗丽娘跌跌撞撞,还接连踩空两次,好在身边的丫鬟扶着她才没有摔倒当众出丑。
刚下楼梯,就看到苏母的马车过来,她像一阵风般刮下马车,看到大堂中的她后,眼神骤然冷冽:“罗丽娘,谁许你私自跑出来的?”
大堂中客人很多,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苏母看向大堂中的几个熟人:“我这儿媳就是不让我省心,受了伤,让她在家好好养着。她可倒好,悄悄就跑了出来。听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是又焦急又怒,你们说,都已经当娘的人了,为何还这么不懂事?这万一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儿子交代?”
话里话外,满脸都是一副苦恼模样。
她上前一步抓住了罗丽娘的手:“跟我回府。”
语罢,拽着人就往外走。
罗丽娘挣扎不动,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出门上了马车。
苏母满脸都是不耐:“叫你别出门,你为何要出来?”她伸手指着酒楼大堂的方向:“那么多人看见你受伤,是好看呢?还是好说?”
“你想丢脸,我们苏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罗丽娘此时一脸灰败,她对庄莹莹做了多少恶事,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
如今轮到她自己落到庄莹莹手上,当真是风水轮流转。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人往死里得罪,弄得如今矛盾深到不可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