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不怪你。只怪丁海瑶太善妒,她若是愿意接纳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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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婉回到府中,身边伺候的人与车夫都一脸义愤填膺,他们是今日才知道姑爷没死,且为了外头的女人算计了这么多事。
甚至这里面还有一些事太过巧合,简直细思极恐。譬如老爷病重回不来一事!
秦秋婉沉吟了下,道:“把江少观还活着的消息散出去。就说他为了与外头的女人相守才故意诈死。”
他越是想遮遮掩掩,秦秋婉偏不让他如愿。
丁府在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当初丁海瑶看中名不见经传的江少观时,还有许多人不甘心。毕竟丁家就得这一个独女,谁要是入赘,就等于把这大片家业收入囊中。
如今江少观死得这样惨,城里人唏嘘过后,又开始琢磨丁海瑶再嫁之事。加上丁远鹏身子好转是近些日子才有的事,之前好多人已经暗搓搓打算入赘后生个儿子接手丁家了。没那想法的,也在暗中观望到底会是谁能摘走这一朵富贵花。
这样的情形下,竟然得知江少观没死,且在外头已经儿女双全。诈死就是为了和那女人相守……如此情深,当真感人。
就是可惜了丁海瑶。
有财有貌的姑娘,得多倒霉才遇上这样一个人?
相信这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娶到了她,大概都不会舍得辜负。那辜负的是人吗?
那辜负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是自己子孙后代的荣华!
外面议论纷纷,江少扬夫妻自然都听说了。
胡氏听到消息,以为自己听错,还和那说话的人吵了一架。回过头来,发现许多人都是这个说法。再仔细一打听,人家连江少观现在住的地方,外头的女人和孩子都说得清清楚楚。
当下,胡氏顾不得喝茶,飞快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针锋相对的母子俩,胡氏看到哭泣的婆婆 ,忍不住问:“娘,刚才我从外面回来,外面的人都说二弟没死,现住在外城……”
江少扬冷哼一声:“还不如死了呢!”
听到这话,胡氏就知道外面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小叔子的马车掉下山崖,确实死不见尸。人死了是他们猜的,车夫那里,胡家还赔偿了不少银子。
胡氏狐疑:“那车夫呢?”
提及此事,江少扬怒不可遏:“娘,车夫还搭上了一条命,二弟当真是糊涂。”他满心不能理解:“这世上的女人还能找出几个比弟妹好看的?再美的女子,十年之后也同样会老,要说真心,弟妹一家对他还不够好吗?他到底还有哪里不满足,非要去外面找野食?找就找了,自己瞒好一点,别让外人知道。之前那些年不就挺好的吗?为何突然要和人相守?”
江母被大儿子责备了一番,也觉得自己挺委屈。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强调道:“你二弟不是要和人相守!”
江少扬追问:“那是做甚?他好好的,为何要诈死?”
江母张了张口。
事实上,关于小儿子的那些算计,她自己赞赏不已,可实在是好说不好听。哪怕对着大儿子,她也不太想说。
亲生兄弟俩在各自成亲之后,都会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让大儿子知道兄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以后许不会那么掏心掏肺。告诉了他,于兄弟感情无益。
看到母亲欲言又止,江少扬愈发恼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他一拂袖:“既然不想让我管,那我不问了就是!”
话落,大踏步出门,路过胡氏时伸手一扯:“咱们两个外人,就别杵在这里碍眼了。”
胡氏被扯出了门,低声问:“二弟真没死吗?”
江少扬眉没好气道:“人家好着呢,有妻有子,儿女双全,红颜相伴在侧,过得逍遥自在,哪用得着你我担忧?”
胡氏拍了他一下:“你这人,迁怒了不是?惹你生气的又不是我,你冲我说什么气话?”
江少扬揉了揉眉心,面色缓和下来:“娘刚才已经跟我说了,丧事之后,她和二弟见过两次。今日弟妹跟着她已经找上门闹过一场。”
胡氏“啊”了一声,惊讶问:“弟妹已经知道了?”
江少扬叹气:“要不然你以为谁放的传言?”想了想,又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弟妹但凡有一丝想要和好的想法,都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