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办法,不是还有着三弟的么!如此危急关头,还不快快把他请出来!”
平山王捏声细语,倒是让这二当家也有些烦躁。
“大哥不知,老三轻易不出来,他若不想出来,谁也请不动他。”
匪王仿佛想到了什么也是叹了口气,那个神通广大的老三,可还真不是他们能请得动的,如非满山灭绝的生死境地,想来他是不会现身的。他拎起刀,身体摇摇晃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不看烟火丛子外的强敌,反而看向了那个吊缚在木架上的血衣人,那个“昆仑弟子”。今日这一切的遭折,可不全因那个天杀的带来的。
他振臂提刀,胸中怒气陡生,“呀呀”呼喝着向那个吊起来的垂死之人砍杀过去,纵是今日身死也要舒了这口霉气。
刀锋离吊缚之人不过寸许,说迟却快,一道宝光铿然出鞘如雷奔掣,晃在天上化作一匹湛光长虹轰隆破空从天而降,如雷光乍现,再看见时已劈在那个垂吊人跟前地上,赫然一柄颤鸣挣纵的锋芒宝剑。
那被钢钩铁索吊缚之人将眼微微睁开一线,喃喃有声。
“纯钧……呵!师兄来了呀。”
那被吊之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劲力,重又昏迷过去。
再看那宝剑剑身之下,原本气焰凶狂的平天匪王,已经被剑身所携无匹剑气就地轰成粉渣,竟是连一丝皮肉都未剩。
二当家纵是有些能异手段,也多是些招神拘鬼的歪门邪法,哪里见过这般出手便携天地之威的剑仙打法。目睹大哥被那宝剑斩得灰飞烟灭,手上已有些颤抖,今日怕是难得善了。
一袭青衣挽指招引,那柄插在地上的湛光宝剑倒飞而出,铮然作鸣重归于鞘。
这一幕别人兴许看不出门道,却在华阳心里掀起了轩波。如此剑仙人物华阳只在那云岩禅寺里见过,此行目的所在,也正是为了去寻那个簪发小神仙,来解自己的幻视幻听幻觉幻梦之迷。今夜现身的这个神秘青衣人,果然大有来头。
“切!”
华阳瞬间警觉,烦扰已久的幻听声音怎么在此时出现!
“区区弄剑小术,你可曾见过三千飞剑跨山海,不敌妖王一杆兵!”
“这铁疙瘩也就材质还可以,剑术稀烂的狠呢!”
华阳任那声音在心湖响起不为所动,临别时张紫云老道传授了一二趋离心魔的法咒和体会,他虽念来无用,却也得了个平常心。任你妖邪,我只当看不见听不见。
这般处理倒也有用,至少能让他少上许多人前疯癫,自等到时让云岩禅寺的小神仙来解。他整理激动心神,想不到王老哥这手“天外火”果然高妙!
青衣人向前迈出一步,朝着匪山二当家伸手。
“拿来。”
二当家只当不知他在索要什么,朝那青衣人抱了个拳。
“不知上真朝在下索要什么?还请上真知晓,这间是由非我引起,全是我那三弟手段。我这就将人解下给您!”
青衣人并不理他搅混。
“拿来!”
匪山二当家抱拳躬身,额头已渗出许多汗。他自然知道对方索要的是什么,无非是自己手上的这柄飞刃。这柄神兵飞刃得来,倒是要从旬日前说起。
那日山上来了个飘然出尘的年轻人,自称昆仑弟子,不知以何手段竟破解了前山的八卦迷踪阵,安然无恙踏进了寨子山门,又以妙法手段折了自家好些弟兄,任是他和大哥手段用尽都拿那名狂客毫无办法。
那白衫客手持一柄神奇兵刃,能长能短、能大能小,又锋利无匹,叫嚣着要惩奸除恶覆灭这一山老小。
只是也合该那人倒霉,遇到了轻易不出关的三弟,被自家三弟以神奇手段索拿不说,还将那枚神兵以玄妙手段硬生生剥离出养剑穴,随手丢给自己又回到洞中继续闭关去了。
他自得了这枚神兵,翻籍查典问道问真,才终于知道这是一枚宝物,乃千年未曾现过的剑丸!若是锻运得当,据说能千里取人首级,又或脚纵飞剑倏忽千里,当个绝世剑仙。
乍得于手甚是兴奋,便牵引着真气倒也能驱驰飞纵,切石断金锋锐无匹,虽没那白衫客用来玄妙,也让他从此有了个傍身的绝世宝物,寻思着日后慢慢琢磨它的神奇。
谁料还未捂热,就遭到仇家来寻,当真不甘!一想到此,他面上反而现出一抹阴狠。
“上真说的,莫非是这个吧?”
他将手掌伸展,掌心有光影扭曲,正是那枚剑丸。
“既然上真索要,那便给你!”
目光森然下,他以真气驱驰飞芒破空而去!他心中发狠,斩不死那鳞身怪物,还斩不得你的肉身!
飞芒破空而去无形无质,朝着青衣人电射而去。
那名为忘机的青衣人不但没有躲避格挡,反而闭上了眼睛。
“承影,可不是这么用的。”
飞芒不知何故,电射而至眼瞅着就要将那道人头颅洞穿,却堪堪悬停在那人眉心寸许跟前,任此山匪王二当家如何运气驱驰都未有丝毫反应。
“见了故人,怎就这般模样?”
青衣道人睁开眼,看着眼前颤抖不已的锋芒,突然面露厉色。
“护主无功,反助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