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菜,叼着筷子,想了一下说,“应该还是会出去吧。”府里那么无聊。
“可岳父不是说…”阮枳墨犹豫得说。
李羚衣看向他,略带不屑,平静地说,“咱家这墙,关得住谁?”
阮枳墨有一阵愣住,这女人……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吃完饭,阮枳墨就在帮忙打理家事,有时家里姨娘又叫帮忙,李羚衣听得有些不耐烦,就喊阮枳墨就在书房帮她抄写东西。
其实就是不乐意然后他被东使唤来西使唤去的,随便让他抄着玩。
李羚衣就坐在一旁翻书,随便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几乎都是繁体,她有种读天书的感觉。
于是就在旁边练字,她的书法是极好的,在她生活的现实世界里,她凭借书画获了些奖项,后来因工作,便很少参与了。
李羚衣写字的时候,阮枳墨帮忙研磨,无意间看到她的字体,觉得奇怪的同时,惊讶于她的书法遒劲有力,翩若惊鸿,可见执笔人的真性情。
写着写着,她的笔锋变得诡异,在看向她,明显看出她的不耐烦,果不其然,没片刻她就爆发出来了,“我受不了了,这怎么熬?是不是可以吃午饭了?要不吃饭吧?”
“娘子,才正午,还未到晚膳。”阮枳墨无语,怎么才吃了早膳,就又想着吃饭了?“娘子饿了,叫下人备些吃食来吧?”
李羚衣想不通原主原来是怎么生活的,真真是无聊,也不担忧科举,不用上太多课,由于是独女,也不用做些乱七八糟的活儿,啥也不干,不就是个废物吗?
“不用了,我去院子里转转。”李羚衣扔下笔,两三步跨出门。
她哪是去转,分明就是找一处人少的墙根,让如风把风,自己一跃而起,似跨栏一般,用手轻轻一乘墙顶,抬腿跨了过去。
如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自家主子会轻功了?急急忙忙从门跑出去跟上李羚衣。
但刚跃出去的李羚衣就很尴尬,外面好巧不巧,家丁就在墙角守着,眼睁睁看着她下来,然后顺理成章带她回去。
“……”李羚衣和家丁面面厮觑,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过去,挑眉,说,“怎么?拦我?”
家丁们也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快就熬不住了,也有些措手不及,但大小姐要去哪,他们也不敢拦,不然以她的脾气,他们有多少苦头要吃。
于是全部背过身去,假装没看见似的聊天。
李羚衣倒是奇了怪了,原主并没有武功在身,而这几个父亲的人看她轻松过来却习以为常?反倒是贴身的如风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要关她,却又放她?
走在巷子里却被暗杀打死?仅仅是那脑后一处就足以致命吗?
李羚衣在自己的生活里未到中年就没了父母亲人,年轻白手起家经济实力还是很不错的,三四十岁了没结婚更没孩子,自然没什么牵挂。
既然又要重新活一遭,投到个不满十八九的娃娃身上,她也不是浑浑噩噩之人,她始终坚信,人活一世,若没方向,那就是一具没灵魂的尸体,终究赖活着。
但是既然这里原主遭遇不测,若被发现没死,杀她之人岂会那么容易甘心?
李羚衣除了是相府之女,还是个磨镜,几乎对人没有任何威胁才对!
莫不是那个红娟?
看来她要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