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电台的录音棚外,几个人乐得前仰后合。大鹏此前去茶楼听过一回现场,再度听还是觉得可乐,心道真找着宝贝了!
他是专业主持人,懂相声,一搭耳朵就知道郭德纲是什么套路。
这就是小剧场里的,老段子加上流行梗,带点擦边球的所谓 “三俗”相声。但大鹏没在意,越是对传统曲艺研究深的人,越是不在乎尺度。
前文讲过,老艺人多多少少带点黄,《探清水河》那就是个黄曲儿。
他反倒觉得挺好,因为新鲜,贴近生活,听众苦于 “相声八股”太久,急需一股新风。
“辛苦辛苦!”
“辛苦!”
郭德纲、于谦、张文顺三个人,录了两段,分别给捧哏。老郭出来转圈拱手,自己心中忐忑,主动问: “我这么说没事吧?”
“有什么事儿?”
“鸡啊,麦子店啊,这电视上可不让说。”
大鹏笑道: “电视上不让说,电台让说,电台尺度大多了。”
广播电台听过的都知道,尤其情感聊天类的节目。听众打电话进来,这个说我出轨了,那个说我被绿了,聊着聊着还有细节:
“我媳妇儿拍下面的照片,给别的男人看......”
然后主持人喷: “你媳妇这么不知廉耻,让露胸就露胸,让拍下面就拍下面,你还对她余情未了,咱说句不好听的,你贱不贱啊?”
这尺度可大了去了。
郭德纲一听略放了心,又跟大鹏套近乎,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大鹏是很专业的主持人,就为了做好节目,客客气气的接茬。
最后要走了,老郭忍不住问: “咱们这什么时候能播?”
“最近几期都有安排,要播得下个月了。
“下个月,诶,行行!”
三人走了,于谦去喝酒先行一步。那俩人结伴,心情都挺兴奋,因为一件事成不成,自己是有感觉的。
爷俩在公交车上开始唠,张文顺道: “这回要是成了,你有什么打算么?”
“暂时没什么打算......”
老郭顿了顿,道: “我昨儿把那合同拿出来,仔仔细细又捋了一遍,说实在的有点后悔。”
“怎么个意思?”
“姚先生救困扶危我很感激,但当时我也光顾着激动了,昨儿一看合同......”
老郭挠挠脑袋,道: “他虽然不插手德云社,但以后德云社所有的商演和票务都归姚先生打理...我不是过河拆桥啊,就觉得当时有点草率。”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凡事都有两面。如果你当时没接受,现在可能早活不下去了呢。”
“那倒是。”
“姚先生有后续计划么?”
“说是先在电台推广一阵,隔一段时间录俩新段子,引流小剧场,先把现场坐满喽。”
“行,挺稳妥的,我看他不是那么张牙舞爪画饼的人。既然走到这步了,就踏踏实实做吧。”
张文顺一番开导,老郭也顺了不少。
老张头就是德云社的大家长,他活着的时候还能管一管,可惜走得早。
.........
眨眼到了11月份。
京城的银杏树黄了,各处的银杏大道迎来不少游人,穿得也不厚,里面一件毛衣,加件外套就行了。
京城在关内,不如东北那么冷,11月份跟深秋似的,下旬开始有点冬天的意思。
午后,海淀的一处公交车站。
一位乘客背对街道,看着站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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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还有网址。
乘客看的挺仔细,应该上过麦窝网,看了一会转过身,公交车还没来。他瞅瞅时间,不等了,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上哪儿啊?”
他说了一个朝阳的地方,路程不近。
车子启动,碾过京城微寒的街道,这会还没供暖,天气干燥尚算清朗。开了一小段,司机调广播,调到了《开心茶馆》,里面放着侯宝林的一段相声:
“来将通名!”
“唐将秦琼!你是何人?”
“汉将关羽!”
正是老段子《关公战秦琼》。
司机乐归乐,但也吐槽: “《开心茶馆》没别的,天天放这些玩意,我背都背下来了。
“哎,可不兴这个,现在可不敢放了。”
坐出租就像对电波,对上了唠一路还恋恋不舍,要你钱都不好意思。对不上一句话没有,全程闷。
俩人一搭话,就知道能聊,司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