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面包车的王师傅有些意外，“你要出海？”

“是的。”冯刚点了点头。

“你犯事儿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必须要去躲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

“你想去哪里？”王师傅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路子？”冯刚问。

“事在人为嘛……你想去哪里？”

“我现在手头上也就只有三四千块钱，而且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所以就想请王师傅你帮个忙，王师傅，你是跑江湖的，认识的人多，可有这方面的路子？”

“三四千块钱就想偷渡？”王师傅摇了摇头，“就算偷渡，估计也只能坐运煤的船了。”

“不管什么船，只要能离开就行。”冯刚着急地说道。

“这个嘛……”王师傅低头想了想，“前面到服务区了停一下，我打电话问问我几个朋友，可能有。”

“谢谢王师傅。”

……

车子在服务区停了下来，冯刚去上厕所，王师傅则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冯刚回了过来，王师傅说道：“路子有，去宝岛的，如果你想走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四千块。”

冯刚眼睛一亮：“谢谢王师傅，四千就四千，只要能去宝岛，都行。”

虽然冯刚的目的地是去东夷，但现在没有办法，只要能离开华东省，离开暗夜恶魔的势力范围，去宝岛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有一句话我得说在前面。”王师傅说道，“人家那里黑路子，专门这样的一些偷渡移民的，现在国家看的紧，他们这一行也不好做，所以他们如果没有做成，可不退钱的。”

冯刚奇道：“收了钱不把事儿办成，还不退钱？”

“是的。”王师傅点了点头，给冯刚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这就是他们的风格，他们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毕竟出了码头，进了海，就有很多的变数，而变数一旦发生了，想跑都没得跑，想躲都没处儿躲，一切也就只能听天由命，如果你觉得不行，你也可以再考虑一下，反正他们是经常搞这一行的，他们肯定也是希望把这事儿给弄成，两边皆大欢喜，对你对他都是好事，你说是不是？但事情总是会有变数的，小伙子，你明白不？不过你也放心，每天像你这样的偷渡者可不少，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偷渡到海外，有像你一样逃命的，也有躲外债的，还有一些纯粹是想移民的，如果他们做不成，只吃黑钱，也坚持不到现在。”

冯刚看着王师傅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可都没有绝对，事在人为，能不能成，也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冯刚现在在滨市也找不到别人，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师傅的身上了，这王师傅虽然看起来有些精明，但也不属于那种能给人使绊子、下阴刀子的人，关键时刻，还是要选择相信他一把。

冯刚心里面这样琢磨了一阵，道：“行，就这么定了，四千就四千！”

王师傅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这就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给你预留一个位置，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得收介绍费。”

冯刚现在手头上的钱真心不多，上次要留给陈老的一千块钱，最后被塞了回来，但是这两天也用了几百块钱，加上王师傅把他送到滨市可得有几百块钱，冯刚现在手头上也就只有四千二百多块钱了。

偷渡的费用都是得有四千，要再给王师傅，那就真是穷的叮当响了。

冯刚道：“王师傅，我手头上的钱真的不多，出门逃命，也带不了多少的钱，我给你出了车费，我就真的没有钱了。”

王师傅眼睛一瞪：“那就算了，这个忙反正我也可以不忙，我给你打电话，张罗这事儿，你多多少少也得要意思意思吧？”

“五十！”冯刚伸出五根手指头，“王师傅，我真的没钱了，我要有钱，我还会和你杀价吗？刚开始我请你送我到滨市的时候，我可基本都没有给你杀价的呢。”

“那还叫没杀价啊？都给我杀一半了。”

“王师傅，这样吧，你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回国之后，我一定报答你的恩情，一定会给你把钱送到，可以吗？”

“回国？你觉得你这次出去了，还有多大的把握能够回国的？”

“我一定会回来的。”冯刚说道。

“一定会回来的……呵呵……你灰太狼呢？”

“……”

冯刚的额头上顿时落下几条黑线，这个王师傅简直太过于势力了，使得冯刚现在根本就没办法给他好好的说下去，真是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我最多给你一百，我自己还留一百多块钱买点儿吃的，要不然我这一路会饿死的。”冯刚说道，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低线，如果王师傅还不同意，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再想其他的偷渡办法了。

王师傅盯着冯刚端详了一阵，叹息一声：“好吧，就依你的，你先拿钱，我再打电话。”

冯刚给王师傅数了钱，后者拿了钱，转身去办事，很快就回来了，提醒冯刚马上上车，说马上就要把冯刚滨市的滨江码头，在那里会有人接他。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冯刚和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