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和杨灵都不擅长追查线索,但不妨碍有专业人士在场,他们可以顺道去听听经。
二人说走就走,用不着如何打探,顺着大路一直走,就能看到个明显大于其它宅院的府邸,门匾上赫然写着“常府”二字。
他们自然不会大摇大摆的进去,且不说与莫寒锋有些恩怨在身,就是没有六扇门的人在,常家的人想来也不会欢迎两个陌生人在大晚上的进入府中。
不过丈许的高墙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纵身一跃就翻了过去,二人脚步轻履,落地无声,很快就来到了常府大堂的屋顶上,此刻厅堂内灯火通明,且人影攒动,不用想就知道六扇门的人还聚于此。
两人掰开青瓦,透着缝隙看向厅堂内的情况。
只见常府的大堂内,一个妇人坐于一旁掩面哀泣,在她身边,还有位锦衣男子在轻声安慰,虽隔着高高的房梁,他们也能听得清楚,无不是劝诫妇人节哀之类的话语,从男子口中不难听出,他应该是常德之子,而坐那哭泣的则是常德的夫人。
再看向大堂中的其他地方,除了五六个下人外,就是一群身穿墨袍,背后挂着披风的六扇门捕快了!
其中为首之人,正是见过一面的莫寒锋。
二人隐晦的藏匿了自身的气息,不被对方发现。
……
“大人,此地便是第一案发现场,也是常府下人看到常大人被杀害的地方,应该没有错。”
一名捕快撬开地砖,看了眼还未被洗净的血迹后,结合常家人所说,确认了事实。
毕竟离案发已过三日,现场的许多痕迹都被破坏,他们所能得出的线索大多都来自于常府人的口述。
而常府人也不可能让常大人的尸体一直躺在这,然后等六扇门的捕快来处理,同样也不会将一滩血迹留在地上不清理。
但好在常德的独子常威,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跟在其父身后见识过不少场面,除了让下人安置好常德的尸身和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后,就再也没动过大堂内的任何物件。
不过经六扇门的捕快一番检查后,还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因为常大人是被一刀毙命,现场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保不保护都无关紧要了。
莫寒锋听着手下来报,再次看向常威问道:“常公子,不知常大人这段时间可有得罪过何人?”
“回大人,以家父的清廉,要说得罪的人,那也太多了!”
常威苦笑一声,脸上难掩心中的悲伤之意。
莫寒锋不禁语气一滞,想了想又问道:“那常大人这段时间来可有何异样?若你不知,可否冒昧问下令堂!”
毕竟说到底,对常大人最了解的应该是他的夫人才是。
这时,常母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痕,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失礼,语气哽咽的说道:“大人这么一问,民妇倒是想起来了,老爷近日来似乎一直被某件事所困扰,导致茶饭不思,时常还会在书房大发雷霆,我曾几次追问,他都不曾与我透露半句。”
莫寒锋浓眉微皱,对着身旁的一人说道:“去书房看看!”
“是!”
只听一旁的常威突然喊道:“来福,你带这位大人前去我爹的书房!”
“是,少爷!”
那名下人连忙走到这名捕快面前,躬了躬身道:“大人请随我来!”
捕快倒也不在意,随他去到书房。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他又去而复返。
莫寒锋问道:“可有发现?”
“回大人,找到密函书信一封,上面写着‘常大人亲启’,落款为张清水张大人!”
那名捕快立时递上手中的密信。
莫寒锋接过密信,看了眼落款,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色。
这时,他身后的一人悄悄走上前来,轻声道:“大人,这张清水正是彭水县的县令,正是在一月前被程恶斩首,头颅挂于县衙匾额之上的那位。”
莫寒锋立时想了起来,难怪他会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只是当时这案子不是由他来办,所以不太清楚,此刻经她一提醒,当即便反应了过来。
只是这张清水都死一个月了,怎么会与本案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