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告诉我这道题的答案,路源同学。”
随着这道娇媚的声音响起,黑发年轻人慢悠悠地站起了身,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
面前的女人优雅端庄地靠在路源的桌子边,凹凸有致的身躯包裹在衬衫和套裙中,手里捏着一根细细的教鞭,正眼带笑意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路源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不会。”
女人笑靥如花,挥动手中教鞭,灰黑的的阴影闪过,路源的喉咙处陡然出现一道裂缝,鲜红的鲜血自裂缝处喷涌而出,将女人的衬衫打湿。
路源捂着喉咙咳嗽两声,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在他尚未昏暗的视野里,仍旧能看到一双暗红色的高跟鞋,上面绘制着白色的茉莉花,高跟鞋跨过了他向侧后方移动着,发出哒哒的脆响。
“该你了,李阳,回答一下老师的问题吧。”
路源发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逐渐失去了意识。
不多时,整间教室一片腥红,墙壁、课桌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尸体,只剩一个女人孤零零地站在讲台上。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想了想,脱下衬衫随手扔在地上,就那样毫不避讳地走出了教室。
离开几分钟后,散落在地板上的血肉却开始了缓慢的移动,而移动的方向,正是倒在地上瞳孔扩散的路源。
......
路源眼前出现了一片浓郁的黑雾,无论如何睁大双眼,都看不到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身体。
直到一阵奇异的嗡鸣声响起,黑雾中央陡然闪起白光,它驱散了黑雾,清理出一片圣洁之地。
接着,那片白色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在眼前炸裂。
“唔!”
路源的身体猛地一震,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向四周看去。
这是一间大得出奇的教室,左侧是两扇落地窗,右侧为两扇门,前方则是黑板和讲台、讲桌,其他位置都摆放着紧密排列的课桌,课桌摆成正方形,十排十列,共一百张桌椅,每张课桌上均是趴着一个昏睡中的人,他们穿着一身白色的宽松制服,看上去像是犯人的囚服。昏睡者类型不一,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写着一个数字,从第一列第一排开始为“1”,依次蛇形排列。
教室内的苏醒者不止路源一个,他们露出惊异的眼神四处张望,开始大声叫嚷。
坐在路源前面的壮硕男人环顾四周,冲着背后不客气地问道:
“喂!小子,这是什么地方?”
路源坐在第三列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他的号码为“30”,那面前的男人自然便是29号。
“屠宰场。”路源冷淡地回答道,接着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你问的是什么胡话?”29号皱起眉头,“我当然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闻言路源微微叹了口气,抱着肩膀便靠在了椅子上,任凭29号如何询问,他也不再开口。
很快,苏醒的十几个人聚在了一起,他们焦急地讨论着,并试图撞开紧锁着的前后门,以及那扇坚如钢铁的窗户,但无论他们作何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直到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哒!哒!哒!
清脆而悦耳,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迎向门口,只有路源坐在原地纹丝不动,面容悲戚。
一位端庄优雅的女人走进了教室,她的五官如混血美人般立体而精致,眼眸深邃暗含笑意,挺翘而饱满的唇瓣保持着诱人的开合,一头暗金色的卷曲长发正软软地搭在肩头。她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套裙,纤细的腰肢勾勒出胸前的惊人弧线,裙摆刚刚越过膝盖,一双长腿裹着黑色丝袜,脚下则是一双暗红色的高跟鞋。
她抱着一摞厚厚的纸张,对着看呆了的众人盈盈一笑,她将资料放在讲桌上,捂着胸口深深地鞠了一躬,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徐雅铃。
“各位晚上好,这是我的名字,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咯。”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徐雅铃轻笑一声,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呵呵,美女老师,有没有空晚上一起吃个饭啊?”29号搓了搓手,吊儿郎当地向着徐雅铃走去,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
路源冷眼旁观,他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徐雅铃。
“当然可以啦,许杰同学。”徐雅铃意外地应下,她笑了起来,眼眸弯成月牙,“不过还请各位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台下一片嘘声,似乎对徐雅铃的行为并不理解。
路源瞥了一眼那位叫许杰的疤脸男,他眼中满是垂涎,老老实实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还回头冲着路源露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很好,现在请苏醒的同学们,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什么鬼?当我们小学生么?苏醒的人们面色古怪,彼此交换着困惑的眼神。
只有路源低笑一声,依旧抱着肩膀,身体远远地离开课桌。
见多数人听话地照做,徐雅铃面带微笑地掀起了一块位于讲桌上的板子,轻轻地按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