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位于天洲中内,手中持着那把仙剑,眉头紧锁目光焦虑,阵外的局势让他意识到天洲派似乎已经陷入到了绝境当中,这些人的剑气实在是太强了,处于阵中的天洲派最多能再坚持两炷香左右,护山大阵必破。
这一行人的进攻张弛有度,他们似乎并未施展多么强横的神通,就只是站在长剑上,两手不停的掐着印诀,然后牵引着剑气斩向下方的大阵。
剑气如虹长如山!
每一剑所过,似乎都在消耗着大阵的根基,每隔几息的工夫就能肉眼可见,大阵在剧烈的晃动着,同时天洲派中维护护山阵的弟子就成批,成批的倒了下去,气血根本就接不上了。
白天长叹一口气,目光萧瑟的低声说道:“洞天福地大变,天要亡我天洲派……”
“轰隆隆”
一炷香之后,天洲派的大阵轰然瓦解,半空中的屏障顷刻间就碎裂于无形中。
那些山外的剑道强者们,面无表情的看着山下的天洲弟子,忽然有一人身形向前飘了过来,他是这群人中装束唯一同其他人稍有不同的,别人的锦袍前都绣着一把长剑,唯独就只有他胸前交叉绣着两把,似乎这就是用来彰显身份的。
“天洲派?一路走来,听说洞天福地有两大宗门,一为天洲,二为云山宗,实力强悍诞生数万年,但是在我看来……”这人声音平淡,目光里都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他缓缓的说道:“你们连不过如此这句话都担不起,毕竟身在下下界罢了,你等可愿随我离开这洞天福地,如我剑庄为剑奴,可享往后万年安稳,同时也可习得上等剑道”
白天的连顿时一沉,他语气平缓的说道:“天洲弟子何从为奴过?敌不过你们杀了便是,要我们为奴那是妄想”
“这几两骨气,比命来的重要?”那人笑道。
白天摇了摇头,不曾再同他搭话,而是朝着天洲弟子轻声说道:“今日一役,天洲派陨落,门下弟子听令,但凡有机会可以留得一命,就是为天洲派留下一缕香火,不可蛮战……”
天洲中寂静无声,众弟子默然。
白天这一番话同顾青寒和陈亭君等人都是一个意思,既然被灭宗是免不了的,那自然不可能让门下弟子平白牺牲,若是十万弟子能够出逃三分之一,以后天洲也许还有再兴起的那天。
无畏的牺牲那是莽夫!
“杀人,夺山门!”山外那人轻一挥手,身旁队伍“唰”的一动,就要纷纷掠向下方。
但就在这时,当这一行人还未进入天洲派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从远方忽然袭来一条似乎长达万丈的长龙。
这条长龙疾驰而来,还带着一股炙热到仿佛要让人窒息的火焰。
地心熔火被向缺以铺天盖地的架势驱使而来,瞬间就在那一队人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屏障。
这些剑道高手纷纷一愣,那人惊声说道:“居然是天火?哪里来的天火,洞天福地之中居然还能有人收服得了?”
这人话音刚落,从他开始到四周同门中,所有人的身旁顿时“噗”的一下毫无征兆的剧烈燃烧了起来,那炙热的火焰让人猝不及防,当即就有数人被灼伤了。
天洲大阵还未破开之际,向缺就早已将神识散了过来,无声无息的密布于这些人的周围,只等着大阵一破,自己和申公象还有赵平等人就突兀的下手了。
九方天火和地心熔火,两大天火一出虽然没有抹杀任何一人,但却让不少人被天火所灼伤,这个伤势是很难复原得了的,并且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的气血给耗损大半。
“嗖,嗖……”
向缺和斯巴达两百六,从天洲派的正东方疾驰而来,眼看即将要到近前之际,他们纷纷散了开来,将前方给团围的密不透风。
天洲内,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一幕,他们实在是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前来支援天洲派,在洞天福地中也就只有云山宗可以强过天洲,但貌似也无法敌得过眼前这一队人。
于此同时,白天的视线掠过数道人影后,就震惊的看到了赵平和房柯还有向缺,他的脑袋里除了不可思议外,剩下的就是一片茫然的混沌了。
“他们这是从何而来……”
向缺裹着三把仙剑袭来,朗声朝着白天说道:“白宗主,可否借你手中仙剑一用?”
“拿去便是”白天露出笑意,手中仙剑脱手而出飞向向缺。
顿时,当这把仙剑飞来之时,青山,诛仙,戮仙三剑再次发出了三声剑鸣。
剑鸣声似乎瞬间就声震整片地域。
一波又一波的剑气荡漾开,在向缺的四周竟然形成了一道旋涡。
诛仙四剑,戮仙,绝仙,陷仙和诛仙剑,四剑合拢号称仙界中仙道至强法器,似乎几十万年来都没有人见到过四绝剑同时出现。
自然更没人会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洞天福地中,一位金仙的手中。
其实多数人是不懂的,这四把剑意味着的是什么。
只有老黄皮子和申公象震惊了,他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向缺居然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将四把剑给凑齐了。
除开诛仙剑是他们一同修复的,戮仙剑是在结界中被收的,一直以来两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