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里,聚光灯打在一名身穿燕尾服的男子身上,在他面前是一架钢琴,他全神贯注的弹奏着每一个音符,音乐在巨大的鸟巢中回荡,可遗憾的是,现场没有一位观众。
一曲终,贾奉孝站起身,对着空荡荡的四周优雅的鞠躬致谢,似乎在感谢听众的聆听。
啪,啪,啪。
零星的掌声响起,贾奉孝看向行刑,“送给你的,喜欢吗?”
行刑摇摇头,“我学习过各种乐器,熟练掌握各种曲子,但是你弹这个,我从来没听过,所以我不喜欢。”
“你这掌控欲有点可怕啊。”贾奉孝笑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躺平了?就因为你这么多年的计划泡汤?”
行刑说道:“我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讨厌出现意外,但是我准备那么多年的围杀计划突然被打乱了,我又个不是喜欢收拾烂摊子的主,所以就随便喽。”
“懂了,你这是遭受到打击了,心累是吧?”贾奉孝问道。
行刑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啊。”贾奉孝疑惑的问道。
行刑摸向背后背着的刑官大剑,说道:“我说了,我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事情,天坑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我不会容忍里面有东西出来破坏平衡。”
贾奉孝平静道:“我做过化验,我的身体构造和人类一模一样,就因为我们是从天坑下面出来的,所以你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江煜差点死在天坑下面,你们谁去和他讲道理。”行刑愤怒的朝贾奉孝砍去。
贾奉孝后跳到安全的地方重重叹了口气,自从江煜出事之后,这个原本还算讲道理的男人突然就不讲理了,这上哪说理去。
……
江煜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微寒之中带有一丝暖意,春天快要到了。
“春天到了之后,雪会开化,到时候地上就泥泞的很,战士们每年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邓昭带着江煜朝某个方向走去,说道。
江煜哦了一声,“我觉得要是让他们选的话,他们宁愿在外面站十几个小时,也不愿意在教室里面待五分钟,那简直就是煎熬。”
邓昭哈哈一笑,“那可由不得他们……到了。”
江煜抬头看去,开阔的平原上铺着一条横向的铁轨,在铁轨的一侧竖立着一间小屋,门口站着一名战士,那名战士也看到了他们,遥遥的对着他们敬了个礼。
邓昭回了一礼,对着江煜说道:“这个就是岗哨,你修缮的铁路有四个这样的岗哨,每天站岗到黄昏,日落就可以回宿舍休息了。”
江煜有些疑惑,“不是说十多里的山路吗?”
“有啊,宿舍就在十五里外的山上,上面还有几头养的山羊呢。”邓昭说道:“你要维护的那段铁路就在宿舍的不远处,你可以向队里的老顾讨教,他很懂这方面的。”
江煜哦了一声,“知道了。”
“我还有事情,就不送你过去了,你到前面的岗哨说一下情况,他就会带你去了,哦对了,这附近有土匪,不要杀。”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这事呢,好,知道了。”江煜随口答应道。
刮了胡子,剪了头发的江煜在原地站了一会,他看着远处的风景发了一会呆,轻声呢喃一句后才朝岗哨走去。
“再见,小子。”
……
“家主,少爷出门了。”管家对着赵家家主激动的说道。
赵烛的父亲立马从书房走出,喜出望外道:“人在哪呢?带我去看看!杨云?”
杨云出现在他的背后,说道:“家主,我在。”
“通知厨房,多做几道饭菜,庆祝一下我儿出门。”
杨云低头称是,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其实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杨云去通知的,随便传唤一个仆役通知就好了,如果是别家家主心腹的话,此时估计已经开始担心,是不是有人要取代自己的地位了。
但是杨云不一样,他知道,家主就是懒得去叫别人了,麻烦……
赵荼见到赵烛的时候,心都要碎了。
原本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赵烛,此刻脸色蜡黄,嘴唇开裂,头发蓬乱的像个流浪汉,双眼深深凹陷,眼球里充满了红血丝。
赵烛的身后站着一名仆役,他推着赵烛的轮椅,见到赵荼后简单的叫了一声家主,然后便说道:“少爷说想出来看看有没有百川首领的消息,他想回百川了。”
赵荼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去哪?不行!江煜那小子把你害成什么样了还去找他?!”
赵烛抬起头来,嗓音沙哑却执着道:“我的首领在等着我,我失踪的战友在等着我们。”
赵荼勃然大怒,还没等他开口,赵烛便继续说道:“隐匿者一事发生过后,最难受的应该是他,不是吗?”
赵荼于心不忍,“你都伤成什么样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自己就是医生,这个道理你自己还不懂吗?”
赵烛忽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他低下头,哽咽道:“我有机会去救那个少年的,我有机会的…”
赵荼犹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