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苏恬成神了？”靠在椅子上男人随口问道。

副官摇摇头，“不可能，不然那位一定会有所察觉。”

“那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东海的方向，有没有记录在案的神级变异者？”他问道。

副官对答如流道：“有，邱利，神级三段，能力未知。”

男人似笑非笑道：“神级三段？还真碰见硬茬子了啊，算了算了，暂时惹不起，两个废物死了就死了吧。不过提到东海，那里还有一位我很在意的老朋友啊。”

副官很识趣的什么都没说。

“那件事情之后，上头把我送到了这个破b地方，手底下一个能用的都没有，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男人在烟雾中自言自语，副官沉默着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分钟，也许过了半个小时，男人终于下令道：“三个月内攻不下南疆，就让那几个废物自裁谢罪，不能再把目光放到这块硬骨头上了。”

副官松了口气，点头称是，刚准备出去，就又被男人叫住。

他咧嘴一笑，“或者让他们去东海，给我找一个叫王濂的人。”

……

好不容易甩开素贞姐姐的江煜躲在一处屋子里大喘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庆幸这里是居民区，如果这里是荒郊野岭，那自己今天多半就要葬身蛇腹了。

江煜站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子，里面早已落了很厚的一层灰，推开卧室的门，江煜依稀能看出来这似乎是一个女生的闺房。

布偶，粉色的装饰，钉在墙上的相框。

屋子里收拾的很整齐，桌子上有一个笔记本。

江煜翻开，上面写着2394年10月20日，看起来是这个女生的日记本了。

“10月20日

今天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滴是浑浊的灰色，就像是石灰水一样，外面到处都是变异体的吼叫声，我觉得我还能坚持下去。”

“10月29日

家里的食物还够我们父女吃一段时间的，我想去离这里最近的三区寻求庇护，但是父亲严词拒绝了我的提议。都已经末日了，清白哪有活着重要？”

“11月7日

天气逐渐冷了，父亲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我开始担忧他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

“11月9日

父亲高烧不退，我想去三区换一些药回来，付出什么也无所谓。”

“11月29日

我回来了……”

看到这的时候，日记本上的字迹已经十分凌乱潦草，看得出来这个日记本的主人在记录这件事的时候内心有多么崩溃。

“他们就像禽兽一样，那根本不是人能忍受得住的煎熬，末日摧毁了他们最后的人性，手握大权的他们将兽欲发泄到了更弱小的人身上，父亲也死了，我不知道我能挺多久了……”

“1月11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曾在十九年前降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母亲那年为了生下我也死了，父亲把她葬在了海边，我也把父亲葬在了海边，今天我们一家去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