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祭司家,恰好遇见姜羽化,他正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晒太阳。
姜羽化无聊的把玩着脖子上的吊坠,那是一枚宝剑造型的吊坠,印象中这枚吊坠他戴了很久。
“姜羽化!”我喊了一声。
自从我去外地读书以后,我俩再没有见过面,本以为他会感到意外。
“呃……”
姜羽化斜眼瞟了我一下,从眼神可以判断他认出了我,可是他并没有跟我说话,继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吊坠。
姜羽化性格内向,总给人一种高冷的样子,本以为他已经进城打工,或者结婚生子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大祭司在家吗?”我上前问。
姜羽化一副不愿搭理我的样子,索性闭上眼睛,把脸扭到另一边。
儿时,小肥曾多次与姜羽化约架,虽然我没有直接动过手,但背地里出过不少馊主意,姜羽化因此被戏弄过几次,估计这家伙还有点耿耿于怀。
“听见我说话没?”我扯着嗓子喊道。
“哼!”
姜羽化冷笑一声,转身走进了屋内。
即便以前结下过梁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该冰释前嫌了。
“啪!”
就在我的脚跨进门槛的一刻,突然一把柴刀劈在门板上,幸亏我躲得快,要不然这一刀下去,我的脑袋非得开花。
“别进来!”姜羽化怒冲冲的喊了一句。
我提高声调喊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大祭司。”
“几年前,你爷爷一句话就把他叫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来找我?”屋里传来姜羽化愤怒的声音。
其实我知道大祭司和爷爷在一起,只是没料到这么多年,他竟然也一直没有回来过,原来姜羽化在为此生气。
我惊愕了几秒,拿出照片说道:“我爷爷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在家里翻出了一张老照片,或许可以根据这张照片,找到他们的线索,所以专门来找你商量。”
姜羽化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盯着照片仔细看了半天,然后冷冰冰的说道:“进来吧。”
能让姜羽化妥协不容易,在我的印象中,这家伙几乎从不与人交流,总保持着一副冷傲的姿态。
其实仔细想想,村里认识姜羽化的人不多,我和小肥还算是他的熟人,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走进屋里,这是我第二次来大祭司家,这栋老式的吊脚楼给我留下过一段恐怖的回忆。
大祭司不光主持村里的祭祀,平时还担负郎中的角色。
毕竟那时生活条件有限,治病大多靠土法子,生病通常被认为鬼怪作祟,平时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去找大祭司治疗。
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跟人提起过,这也是让我对大祭司和他家,感到恐惧的原因。
十多年前,大火发生后第二天晚上,我莫名其妙发起了高烧。
家人用湿毛巾给我敷头,可是高烧非但没退,而且越来越严重,随后整个人陷入昏迷。
昏迷中,我含糊不清的说着胡话,据说这些话吓到了父亲,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父亲对我产生了误会。
当时说了什么胡话,没人告诉我,我也不记得。
我只记得昏迷中,去到了一个非常舒适的环境,头顶是蔚蓝色的天空,脚下是朵朵白云,终于脱离了高烧的痛苦,我一度怀疑自己去了所谓的天堂。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发光的人影,由于光线太刺眼,看不清人影的面部。
“你过来……你过来……”人影用温和的声音重复着。
人影的话好像有魔力,我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就在快要接近人影的时候,忽然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从身后将我抱住,然后把我举起,丢下云层。
诡异的事情还没结束,我从云端落下之后,回到了家中。
家里的情况,我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不论怎么呼喊,家人就是听不见,我好像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
爷爷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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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皱了一下。
爷爷起身拿来四个酒盅,他把酒盅分别放置在屋子的四个角落。
当我的脸映射在酒中的时候,清澈的酒水变成了浑浊的黄色。
这个法子是农村常见的测鬼方法,我的意识已游离体外,所以相当于鬼魂。
看见这个情况后,爷爷立刻背着我走出了家门,他一边走,一边喊着我的名字,我跟着爷爷来到了大祭司家。
大祭司家里有许多祭祀用的法器,虽然这些法器不是宝物,但经过世代传承,已多多少少具有辟邪的功效。
我被法器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上下十分疼痛,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爷爷把情况告诉大祭司,大祭司赶忙用一张黑布遮住法器,我这才脱离了法器的束缚。
大祭司打开上锁的衣柜,只见柜子里挂着十来个用纸扎成的纸人,以前参加白事的时候,纸人我也见过不少,但这些纸人极不寻常,给人一种仿佛有生命的错觉。
大祭司选了一个纸人放进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