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没有在意,就是简单的问了他几句怎么半夜不睡觉跑来玩电脑什么的,当时我丈夫也没有回答我,就是简单敷衍了我几句就催着我回屋了。”
“嗯,好的,这个我会记录下来的。但是仅凭这两点还是不能够给我带来多大帮助啊。难道寇先生没有更直白的、更惊悚的举动吗?”
“惊,惊悚?你一个心理医生,为什么会想知道这种事情?就算家里有什么吓人的事也不会跟你说吧?再说又没有。”
汪太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徐致远的追问,但是她不断闪躲游离的视线以及越发苍白的脸庞还是告诉了徐致远,这其中一定还有更深层的事情。
“不跟我说,那您先生的病该怎么办呢?寇先生的病是我在治疗,我理所当然的需要掌握他的全部情况。帮助我治疗您的丈夫,这是太太您作为家人的责任吧?”
“这,这,是的。”
“再说,如果仅凭您提供给我的信息,我可能不足以认定寇先生有精神相关的问题,说不定他只是一时间情绪失控呢?那样的话我就将为寇先生办理出院,寇先生也可以安心回到家人中间。当然我会为您退还多出来的医药费,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
听到这里,汪太太的情绪再次开始激动了,呼吸加快,瞳孔也慢慢开始扩张。
“回来?出院?不行!绝对不行!”
“那样的话,就告诉我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什么吧。”
经过徐医生不沾一点威胁的悉心劝说,汪太太终于勇敢的决定继续讲述那夜的故事。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那天夜里,他不是在玩电脑吗?我劝他回房间他不回,我就不想管他自己回去了。结果没想到那天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直拖到他回到房间我都还清醒着。
当时我是闭着眼睛在咪觉的,他不知道我还醒着,所以我就才机会听见他之后的自言自语,以及一些很可怕的话!”
说到这里,汪太太忍不住停顿下来,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双眼不停的在房间内环视,仿佛房间内存在着一个看不见的“寇广志”。
徐致远发现了汪太太的异常,但是他第一时间并没有提高注意力:“他说了什么?”
汪太太没有回答徐致远,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这时徐致远确定,汪太太大的出奇。不过他一个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帮人缓解压力。
“太太,放轻松,放轻松,慢慢说就好。您不需要给自己制造压力,您的丈夫现在已经在我们这里住院,无论他说了什么都无法伤害到你。”
徐致远通过轻轻晃动的手势和温和的语气,很快就让汪太太放松了呼吸。
“徐医生,我能相信你吗?”
汪太太此时怀疑一切的语气以及换乱不堪的姿态,比审讯室内绑着的寇广志更像精神病。
“放心吧,太太,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但是徐致远最善于的就是取得精神病人的信任。他简短有力的回答像是递给汪太太一根救命稻草,无神的眼睛中也焕发出了一点光彩。
“他躺在床上自言自语,他说:汪太太很漂亮啊,四肢这么细长,皮肤看起来也很嫩啊。
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因为我丈夫他怎么可能会称呼我为汪太太呢?但是当时不太想理他,就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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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那天天气太热了,我又眯了得有半个多小时,还是眯不着,就想找他聊会。
但是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我又听见他说话了。
他说,睡着了的样子真安稳啊,真想多看一会。
他说话的时候,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一阵一阵急促的打在我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
你能想象吗?平时与你相互亲近、彼此信任的人,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悄悄趴在你的床头,在呼吸都能够打到的距离下盯着你的脸看了好久。如果不是对方突然说话,可能直到他离开你还毫不知情。
其实到这时候我就已经很害怕,很慌乱了,但是就在我想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手脚都不听使唤,眼睛睁不开、脸上的肌肉也很松散,像是鬼压床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那时候我就想起来,我丈夫平时是不做饭的。那天他突然抢着要做饭可能并不是出于对我和孩子的疼爱,而是有一些,更可怕的目的。
我拼命的想要睁眼,想要坐起身来反抗这个突然陌生起来的丈夫,但是一时间无法做到,只能听着他口中那些可怕的幻想。
他说:瞧瞧你的胳膊,还有腿。多么细长,如果能够切下来,那场景一定很美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杀死你了!
我现在就想要看见你鲜血飞溅的样子!杀了你,然后我就去捅死那个小畜生,我会让你们母子一起死,一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肢解!
我当时整个人已经被恐惧彻底击溃,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坐起来,我要坐起来反抗!”
汪太太的语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急促,那种无法表演出的惊悚感铺天盖地的向接待室内的每一个人袭来。徐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