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八月二十四日,星期三,天气晴,适合接诊病人赚钱钱。
办公室内,穿着白大褂、年轻俊朗的医生坐在办公桌后面,与今天上午刚到的患者面对面的聊着天。
“老弟,哥实话跟你说吧,哥最近压力很大。”
医生低头在手中的病历上记录上:患者多次重复自己的压力大。
“老弟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你继续说。”
“好,哥谢谢你,现在也就你愿意每天陪哥唠两句,家里人都嫌我没用,挣不着钱。实话说,哥也能看出来他们嫌弃哥,其实现在哥自己也觉得自己活着没意思。”
“你还有自杀倾向?”
“哎,压力大啊,家里人天天说我是个女人,那我还不懂啥意思吗?嫌我没男人味呗。每天早上醒来,一把一把的掉头发,这样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跟患者聊着聊着,还聊出自杀倾向了,医生又赶紧劝阻。
“压力不要这么大,每天多健身,多运动,别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你就会发现世界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嗯,我知道的。你是好人,哥听你的。”
坐在办公桌后面,徐致远一边与对面的人交流,一边低着头在手中的病例单上写写划划。
零零碎碎的又聊了几句,在确定暂时安抚住患者后,徐致远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留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人出去见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一看见徐致远走出来,几个人都焦急的围了上来,凑在他的身边左一句又一句的询问患者的病情。
患者的妈妈紧紧抓住徐致远的手臂,用仿佛对待救命稻草的眼神紧紧盯着他:“徐医生,我家孩子咋样啊现在,开点药啥的能不能缓解一下她这个症状啊?她现在在家天天搂着她爹的肩膀叫他爹小名,这谁也受不了啊!”
徐致远看着手中记下来的病历单子,想说的轻松一点又怕耽误病人的病情。
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该委婉点:“病情还在可控范围内。不过我跟患者第一次见面,她就能拍着我肩膀就叫老弟,实话讲我经营事务所三年,能自来熟成这样的一共没见过几次。”
听到徐致远的一句“病情可控”,站在办公室的门外,患者的母亲终于松了一口气,眼泪一瞬间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即使已经问完了话,依旧抓着徐致远的肩膀紧紧不放。
“诶哟,你说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好好的姑娘一二十岁就疯了,我这当妈的可怎么活啊!大夫,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女儿啊!”
患者的母亲痛哭流涕,父亲古板的脸上也尽是忧愁,但还是死咬着牙装作平淡的问。
“徐医生,我家孩子这个情况,最快多久能见到好转啊,您能不能透个准信,我们家属心里也放心点。”
“多久能好转啊……在精神疾病的领域,没有哪个医生能拍着胸脯保证能几天治好病人。我只能向您保证,我一定竭尽所能。”
得到徐致远肯定的答复,患者的父亲终于逐渐舒心,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徐致远,郑重道:“我的女儿,就拜托您了。”
“一定一定。”徐致远的脸上全是悲天悯人的笑容。“每个月的治疗、食宿和药费,暂计一万二,您先去前台小李那预付一下治疗费用吧!”
——
有人说徐致远开办心理咨询事务所就是为了钱,徐致远只觉得他在狗叫。
没有真本事、没有实打实的业绩、没治好过几个病人,谁会上门给他的事务所送钱呢?
但是有一说一,生活嘛,总还是需要一些经济实力的支撑。
所以不收钱全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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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是不太可能的。
那么如果是穷人,并且病情特殊求到了徐致远这里,徐致远会不会收治呢?
正所谓医者仁心,那当然是会的。但是因为和其他病人的交的医疗费并不相同,因此这类特殊的病人居住的环境就要相对差一点点。
比如说他接下来要去治疗的这位病人,三天前刚被他妻子迷晕了送过来,目前就住在事务所的地下室内。
或者说:审讯室内。
并非警察局内正规严谨的审讯室,而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刑、很可铐的私人豪华单间。
穿过盘旋向下的楼梯,要摸着黑才能找到审讯室。
大概是因为修建在地下又常年锁着门,房间内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味,不是简单的臭味,而是某种东西腐烂后,又洒满气味浓烈的香水后混合出挑战生理极限的异味。
房间被铁栅栏从中分成了两半。一半是被审讯的人所在的,内部只有一张全钢铁打造的巨大审讯椅。
另一半是审讯人审讯时所在的。
这边简单的放置了一张轻薄的办公桌、一张椅子、一个台灯和一个放着某些档案的书架。
此时审讯椅上已经被捆绑着一位需要帮助的病人了,徐致远就是专门下来帮助他。
“寇先生,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好、好点了,真是麻烦您了。”
“没关系,这就是我的工作嘛,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