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脸色不算阴沉,但楼雀曲的脸色倒是挺可怕的。
青衣男子将于老扶至座位,笑了笑说:“小生南趣,玄者,已至玄心阶次,您就是楼家掌管人?看您这般年纪还有如此体魄,虽为凡人,但于人间着实少见,少见啊。”
于老挥挥手示意他坐回去。
南趣眼睛微眯,便坐了回去。
于老看了眼楼寒萧,看了眼楼壶,和陈橘顷,但唯独没看楼雀曲。
于老指着楼筠说到:“他带你进来的?”
南趣打开扇子微微轻扇,笑道:“这小兄弟可是个好人啊,知道我倾心于寒萧姑娘,便为我引路,真是个,少见的,好人呐。”
楼筠低着头,即便是被所有族人所鄙夷,但他认为,这是对的,他认为,这是唯一的离开楼家的机会,他尽管被如此对待,但,至少有一丝希望。
于老说:“你来到这,目的人尽皆知,既然你要娶寒萧,那便给我这个做长辈的一个同意的理由。”
南趣笑笑,说道:“理由嘛……其实很简单,第一我真的喜欢她,其二,我可以带她入玄界,入我们宗门。”
于老听后笑了笑,说:“你做不到。”
南趣脸色一沉,但还是和气的说:“您怎么说我做不到呢,小生虽无大权,但这种权利我还是有的。”
于老又扫视周围一眼,唯独没看楼雀曲,甚至有意避开看他的视线。
“我们楼家已存在上百年了。”于老说道。
南趣一愣,虽然存在时间长的家族不少,但这个数字的家族可真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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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趣心中盘算了番,尝试在记忆中寻找人界里五十年的家族,当然,这是无用的。
南趣生性多疑,保持一种距离是他的选择。
但此情此景,还是快些结束的好。
南趣继续笑道直奔主题说:“所以您的意思是?”
于老又扫视一眼,在寒萧那停留了会儿,但还是没有看楼雀曲。
于老明知故问:“我的意思,我的什么意思?”
南趣不想耽误更多时间:“自是关于寒萧姑娘的婚配。”
楼寒萧手握的很紧,虽然已明白结局,但她还想渴求微渺的希望。
楼筠看着楼寒萧,眼中露出歉意之情。
毕竟啊,玄者于人界,高于一切。
台中人没有很多,这百年以来楼家多多少少算是走向没落。
但所有人看着于老。
于老叹口气,说:“既然南玄者看上寒萧,那便还请南玄者善待她吧。”
话音刚落,楼雀曲拍案而起。
楼雀曲指着南趣,欲言,却被楼筠捂住了嘴。
南趣心中一怔,他没想到于老会如此快同意,他本还想游说一番。
于老摆摆手,说:“三日后,来迎寒萧吧。”
南趣眯眯眼,看向这个老者。
眼神很少会骗人。
南趣一笑,站起,鞠一躬,说:“既然如此,那小生便不多叨扰,三日后,小生自当铺十里红妆,来迎寒萧姑娘。”
说完他便走了,带着一丝轻快。
走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眼楼寒萧。
他很欣赏楼寒萧这屈辱无奈的神情。
他出了门,楼筠很自然的为他带路。
楼雀曲走来,看着于老。
话在嘴边却硬生生吞了下去,他看到于老的神情。
于老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沧桑含有着万般无奈的神情。
他又摆摆手似是看出楼雀曲想说的,而他用一种很无奈的语气,夹着叹息:“小曲子啊,不要问为什么,我们楼家已经经不住折腾了。”
楼寒萧走来,看着楼雀曲,摸了摸他的头,说:“于老说的对,楼家的的确确已经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一直未说话的楼壶只淡淡的说了句:“寒萧,明日带你去准备准备,曲子,你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惹怒一个玄者。”
陈橘顷接他的话:“哪怕你有再多屈辱与不甘。”
——青玄湖旁。
微风习习,吹起了微微重浪,浪拍打与岸边铁链上,乌云密布如同另一片青玄湖。
楼雀曲站在岸边,他站这已有半天了,他一直在思考一些问题,尽管得不到答案。
这片湖是不可能有船只,就连上空也有着重重玄气阻挡。
阴沉的风吹的很猛。
周围无一人,除了正在看向这湖的楼雀曲。
楼雀曲睁开眼睛,看向青玄湖,自嘲的笑笑,还是想多了,这十万年的禁制又岂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可开的?
他正这么想着,但一声呼喊打乱了他的思绪。
“渡船了,渡人了,那个叫什么楼雀曲的快下来。”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划着一翩翩小舟在青玄湖上赶来,波涛和玄气似乎对他毫无作用。
“渡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