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班子,也像是土包子进城似的,看什么都稀奇。
女孩雀跃着,什么都想买。
可是她爹囊中羞涩,等会儿又要孝敬戏台的管事,自然是不肯多拿一个铜板出来。
只是许诺,让她晚上卖力演出。
到时候收了赏钱,多给她几文。
女孩嗯嗯的直点头,眼中又有了光彩。
街上的钗花水粉,她每一个都喜欢。
班主好说歹说,低声下气,又偷偷塞给管事许多买钱。
终于让管事点头了,将戏台租给了他们三日。
班主大喜,连忙放下行李。
一个戏班子拨成了两拨人。
一拨人在戏台子收拾准备晚上的演出。
另一拨人则去满白蜡镇地宣传他们今晚的表演。
女儿长得清秀伶俐,正是一个女孩最好的年华,充满了青春活力。
吸引了许多青壮年的目光。
又听说是演皮影戏,镇上的小屁孩们也高兴不已,拉着自己的父母,一个个地都要来看。
古时娱乐不多,皮影戏哪怕是在富庶的白蜡镇,也不是寻常能见到。
当夜,班长和戏班子准备好一切,布置好戏台,摆好板凳。
静待着夜晚降临。
女孩也翘首以盼,眉目顾顾,眼波涟漪。不时从幕布后偷偷地看,想知道会有多少观众会来。
皮影戏在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
奏乐声音停歇,缓慢,就像这些戏班子的心情一般忐忑难安。
班长更是惶然。
这次他把戏班子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若是没有人来,他们一行人连西北风都喝不了。
或许出了这白蜡镇,走不了多远,就会全都饿死。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高昂的锣接连敲响。
皮影戏的画面猛地一变,变得热火朝天。
而刘厚和拈日师叔等人,也猛地全身一凉。
所有人都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更不敢转身看。
因为不知何时,他们已然置身在了戏台之下,坐在了座位上。
身旁,满是人。
就仿佛,已经进入了皮影戏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