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公寓的记录!
昨晚司青玄明明回了自己家住,白天却是从林楚的公寓里走出来的……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司青玄瞥了林楚一眼,让他别慌。
“如果有需要的话,你们可以调取监控,来证明我们没有撒谎。”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露怯。司青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显得底气十足。
坐在他对面的年轻警官认认真真看了他一眼,离开座位去打了个电话,看样子真是去调取监控了。
趁他不在位置上,林楚急忙向那个看起来更和善些的中年警官套话:“那个,警察同志,我能问问今天又是为什么要叫我们来吗?”
这位人到中年的警察没有倒也没有避讳,叹了口气:“你俩的运气实在不算好……之前你们遇见的那个女病人,她又出事啦。”
林楚有些不解。人都死了,还能出什么事?
他还想追问,但这回警官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再透露任何信息。
想必警方已经发现了那个黑裙女人身上发生的异常事件。只是他们调查得出的信息,是不会分享给此刻坐在笔录室里的林楚两人的。
“你说的是──关于那具女尸在殡仪馆内被剥皮的事情么?”
以极为端正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的黑发青年出声说道,语气冷淡,像是在讨论类似天气预报之类的寻常琐事,那双群青色的眼珠在灯光下折射出宝石般深深浅浅的碎痕,深邃却幽冷。
那位中年警官微微一愣,下意识抽了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司青玄扬了扬自己的手机:“这事上咱们本市的新闻头条了。我刚刚看见,想不知道也难。”
中年警官眼皮一颤,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手机屏幕上一行鲜红的新闻推送:
《惊!女精神病患者神秘死亡,尸体竟遭凌虐!》
推送这则新闻是本地出了名的八卦媒体,最爱推送一些耸人听闻的新闻报道,不仅遣词造句狗屁不通,有时甚至刻意夸大其实。真真假假,令人难以分辨。
今晨他们发布的新闻便是市殡仪馆一女子的尸体遭到凌虐,人皮被整张剥下盗走,目前警察局已开启立案侦查。他们甚至还挂上了受害者的照片,虽然是打码的那种,但在场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之前那个发疯的女人。
“……这群孙子,都说了官方通报出来之前不准瞎写,他们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警官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们这回写的是真实的新闻吧。”司青玄说道,“否则,警局也不会把我们又叫回来了。”
事情捅破之后,老警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跟他们说明了情况。
“是真的。最晚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市殡仪馆的监控忽然失灵,电路也出现了故障。等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他们就发现,那具尸体的皮肤……都被人剥下来了。”老警员的语气十分沉重,“离奇的是,现场什么痕迹也查不出来。说明作案的嫌疑人手段非常高明,甚至可以说是瞒天过海,几乎没有人能找到他。”
“剥下皮肤,或许是种很有针对性的报复性行为,又或许是作案嫌疑人的某种特殊癖好。每当这种耸人听闻的特征出现后,我们首先要警惕的就是是否存在连续性作案的可能。在初步确定本市没有登记过类似案件之后,我们试着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相邻的几个城市——居然真的又发现了两起。其中一起还不是在殡仪馆中被发现的,是工人在清洁下水道时偶然发现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
也就是说,看得见的有三宗。但却都没什么物证能提供调查线索。看不见的、尚未被发现的、被人们错过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件。
“再过几天,这案子可能就不是由我们继续办了。你们能在今天彻底洗脱嫌疑也好。”警官说道,“免得一直被掺和进去,晦气得很。”
林楚察觉到了中年警官言语里的善意,连连道谢。
很快,出去查监控的年轻警官回来了。他关上门,走几步路的功夫,视线就在司青玄和林楚脸上来回瞟了两遍,冷淡地说道:“监控查完了。”
“辛苦了。”司青玄露出了进入警局以来的第一个微笑,“那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先别着急着走。”警官走过来,坐在司青玄他们面前,说道,“咱们再聊聊天呗。”
“当然,和案情相关的问题,我们都愿意配合。”司青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这微笑落在年轻警官眼里和挑衅无异,但司青玄其实只是在心底暗自高兴:看来可以从警方手里获取到更多信息了。
哗啦一声,十几张照片被撂在了司青玄和林楚面前。有几张是之前那个黑裙女人生前的照片,还有几张,则是她苍白的尸体……以及被剥皮后形态可怖的躯体。
“景山!”一旁的中年警官不满地低声警示,让他注意分寸。
而名叫景山的年轻警官则依旧我行我素,双眼紧盯着司青玄,用不那么客气的语气说道:“我想,你还不是那么了解死者。那就由我来向你介绍介绍。她叫宁雪兰,生前是个服装店的老板,今年二十六岁。家里还有个未满五岁的女儿。她身体健康,无慢性病史。在发疯之前,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