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啊!你糊涂啊?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造寡人的反啊?”
梁琦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呜呜哭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感念的你的恩情,不但封你做了镇国公,更是把女儿嫁给你,可是你?唉!你为什么不知满足啊?”
握草!这就开演了?
呵呵!果然能够当皇帝没有一个是好相与之人。
与其说这是人的异化,不如说这是权力对人的扭曲。
极权给人带来的扭曲和异化,古今皆是,有些人当县令还是好官,等当了皇帝就开始要造神了,恨不得永垂不朽。
“够了,你的表情和态度足够史官大书特书了,后人不会骂你昏庸无道的,所以你也不要演戏了。”
王涛叹息一声好笑的说完,心中无悲无喜。
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无用,如今想要活下去,唯有动以利益,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王涛想着,微微闭眼深思魏天忠的过往,他有些惊疑的看向梁琦身边的好似睡着似的老太监。
“李总管,你不是说我只要娶了紫萱,你就会在皇后面前保我不死吗?”
闻听王涛的话,掌印太监李初三神情一愣,见梁琦惊异的看过来,顿时他脸色一阵惊慌。
“魏老贼!死到临头,你还胡说什么?杂家孝敬的是陛下,岂容你血口喷人。”
李初三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是皇后的派在皇帝身边的卧底,深的皇帝的信任。
“来人,把这胡说八道的凶徒乱剑砍死。”
李初三尖叫着,周围的士兵一阵犹疑,回头看一眼面色阴沉的梁琦。
“嘿嘿,李总管急眼了?想要杀我灭口吗?我一死,皇后的二个弟弟岂不是就掌握三军,随时可以杀入皇宫了?”
如今情势紧急,想要活命不在于别的,只在于自己在皇帝面前还有没有用处。
皇后所在的薛家是仅次于皇家的名门望族,皇后的二个弟弟更是一个在京城外,一个在京城内,若是皇后要造反简直得天独厚。
“胡说八道,陛下啊!老奴和皇宫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你可千万不要受了他的挑唆啊?呜呜呜。”
李初三说着呜呜的哭泣起来,然后耍赖的跪倒在梁琦脚下,小孩子般的抱着他的大腿。
“嗯,起来吧!你跟了我几十年,我还能不信任你吗?”
梁琦说着却没有伸手去扶,而是神情不悦的瞪他一眼。
呼!成了!
见梁琦陷入思索,王涛知道眼下可能不用死了,只要陛下犹豫,那就多了一成的概率。
“陛下啊!这是兵符,请您收下”
王涛说着毫不犹豫的一伸手从怀来掏出兵符印信,抖手丢过去,不过他耍个花招,故意丢偏,兵符朝着李初三飞去。
“我一生为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若是不信任我,请派人打断我的双腿,挖去我的舌头,刮花我的脸。”
见刘初三接住兵符,略微犹豫一下才交给梁琦,王涛心底又是一喜。
如今已经是三成概率。
“这样就能使我口不能言,腿不能走,更没有谁认识我,只求善终,唯一的愿望是让我和紫萱成亲,从此永为陛下之民。”
王涛语气平静,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梁琦神色一阵犹豫,微微扫一眼布置喜庆的婚房。
四成!
“陛下,千万不要啊!此人不能留啊!他带兵出神入化,更是很有战略,军中威望极高,就算没有兵符,也能调动千军万马啊。”
李初三见梁琦犹豫,顿时他知道坏了。
他跟着陛下身边几十年,对于陛下的极为了解。
志大才疏,好大喜功,喜声色犬马,不学无术还喜欢纵欲,天下能有如此局面全都是皇后和大将军在撑着。
可惜的是,皇后和大将军不对付,主要矛盾还是集中在兵权上,大将军兵权太重,这样的人一直让皇后寝食难安。
“唉!三军不是禁卫军,从来是认印信不认人,反倒是禁卫十军一半都在薛家掌握,八门守备有三门在薛家掌握,三门由王爷掌握,而我虽然嚣张跋扈,可是在这都城,我半点军力都没有,何来造反一说?”
王涛说完狂笑着,把身上的兵器都丢掉,然后伸出脖子一副引颈待屠的样子。
“陛下,千万不要犹豫啊!事到如今,就算他不造反也要反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李初三见梁琦犹豫,脸色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七成!
王涛心中想着,只要有活着就还有希望。
“陛下,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陛下之迟暮。臣,甘愿一死!”
恶心!这GAY里GAY气的诗句,也只有九死不悔的屈原来吟诵能让人心潮澎湃了。
“呼!惟草木之零落兮,恐陛下之迟暮……。”
梁琦喃喃自语,神思不属的许久才犹豫着抬起头来,一瞬间他好像陷入回忆。
“陛下……。”
李初三还不死心。
“闭嘴。你老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从明天起你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