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纳兰寒琪自从把纳兰星慈送回来,就和楚天佑没影了。纳兰枫烬也不问,纳兰星慈也不管。
在叶城,也曾有些小插曲,因她初到叶城,叶城许多名门闺阁小姐都发了请帖邀她赏曲游园,她多数回绝了,自落了个不易亲近之名。
纳兰枫烬也不在乎,只是纳兰旭颜姑母纳兰莹莹的邀约她不便回绝,毕竟是长辈,便由纳兰星慈带着一同去了。
纳兰枫烬不喜欢这些人情世故虚与委蛇,但却也不惧。
她与纳兰星慈到了纳兰莹莹所在的府邸,纳兰莹莹所嫁之人是昔日镇南王的一个兄弟,但可惜这人早亡,留下一双儿女,纳兰莹莹孤儿寡母一家三口便依托其兄长镇南王的照拂。
镇南王府自来护短,镇南王、纳兰若海两兄弟自幼对这个小妹便很是照顾,如今小妹夫君早亡,更是照顾有加。
府邸虽不如镇南王府大,却也打理得很是精致。镇南王府在南疆名望极高,出身镇南王府的纳兰莹莹自然也甚得南疆这些闺阁名门小姐的喜欢,时常往来于此,办些女子间的游园会。以前,纳兰旭颜也常常来探望姑母,据说,纳兰旭颜每次出现在这里,这里往来的美人比府里盛开的花儿还要争奇斗艳。
当纳兰星慈偕纳兰枫烬出现的时候,还未进后院,纳兰枫烬便听到了许多女子的说话声和此起彼伏的笑声。
远远地,纳兰枫烬听到一人的声音:“一会儿她来了你们这些没正经的丫头可莫要乱说,得罪了她,便也如同得罪了旭颜,万一他今后再不来见我这个姑母,我可愁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也要凋零了。”
这个声音,纳兰枫烬蓦地想起了晚宴那日,帘后一女子叫纳兰旭颜为镇南王府小子。原来竟是纳兰旭颜的姑母。
另一人便道:“夫人难道也怕那位小姐不成?”
纳兰莹莹道:“怕倒谈不上,总归井水不犯河水。”
一女子又道:“你们没见那晚大表哥在乎她的模样,怕是天上的月亮星星摘下来给她,也是会的。”
一人哼道:“你说那女子很美,莫不是比叶儿姐姐还要美?叶儿姐姐是公认的南疆第一美人,我就不信,她一个不知检点,醉酒闹人家婚礼的疯女人会比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叶儿姐姐。”
一女子温柔道:“洛儿莫要乱说。”
又有一女子道:“我们几番邀约她都不来,甚是高傲,我今日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等女人,将旭颜哥哥迷得神魂颠倒。”
纳兰莹莹道:“你们看归看,莫要说些不自在的话。这个女子得罪不得。”
不知道纳兰星慈听到了多少,还未走过后院的第二道门槛,已有些惊恐地望向纳兰枫烬。这些女人这是不要命了么,平时放肆也就罢了,自己就不相信她们当真不知道阿烬的身份。
见纳兰枫烬正一脸玩味地凝听着,她便轻轻咳了咳,而后一抬腿,迈过门槛,对不远处池边游廊下说话的众人笑道:“我们来迟了。”纳兰枫烬在这一瞬间撤掉了自己耳后的一根金针,面貌已经恢复,但是凤凰没有显现。
众人目光均望向纳兰星慈,便看到纳兰星慈身后,一个女子迈步跨过了门槛,一抬头,众人皆怔。
那一晚在大殿中毕竟看得不甚真切,纳兰莹莹也只在珠帘后看了纳兰枫烬的大概面貌,而今阳光下一看,不由得也怔了怔。
她似乎已美到了极致,由内而外自然而然,她的美,如阳光入心,如清泉入口,如朝露入眸。
她一笑,纳兰莹莹的心便是一紧,便听她道:“夫人邀约,阿烬来迟,还请夫人见谅。”
纳兰莹莹闻言,忙收起睖睁,起身过来对着她一福,一手牵了她,一手牵了纳兰星慈,笑道:“你们能来就好,来这里坐。”
廊下或立或坐共五位少女,此刻仍尚未回过神来。
纳兰莹莹牵了纳兰枫烬的手向游廊走去,纳兰枫烬见纳兰莹莹年约三十左右,风情万种的模样,相貌倒有几分与纳兰旭颜神似。
纳兰枫烬方才坐下,便听远处一人“啊”的一声,举目望去,却见院外一棵大树枝丫上赫然站着两个男子,而今这两人不知怎么在树上摇摇晃晃,你拽我我拽你,眼看这两人便要连串掉下树来。
纳兰莹莹望见亦有些担忧地站了起来,纳兰枫烬见二人均不会武功的样子,看到纳兰莹莹着急的神情,便知道这两个爬树偷看的男子与她定然有些关系,一提气飞身而起,转眼间在他们掉下树前一个、两个都抓到树上站好。
这二人原本吓得三魂已丢了两魂,而今近距离见到纳兰枫烬,竟全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仅剩的一魂眼看也没了。
这时就见纳兰枫烬对他们嫣然一笑道:“这回站好了,二位公子,莫要再掉下来了。”一拂袖,她转身飞入院内,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衣裙上绣的牡丹也随即迎风盛展开来。
纳兰枫烬尚未走回廊下,便听身后扑通扑通两声重响,而后就听到几个不同的声音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