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说!”
柳长青的反应显然是知道点什么,不等刘大勇质问,谭宏康便一把揪住了柳长青的衣领。
刘大勇赶紧拉住他,生怕他把老胳膊老腿的柳长青怎么样,那唯一的线索可就断了。
谭宏康冷静下来,瞪着眼睛退到一旁,刘大勇上前,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重申了下自己的身份后才道:“老爷子,你知道些什么?”
“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柳长青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目光无神,对刘大勇的话毫无反应,任凭他怎么问都只重复这一句话。
贺媛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心中既紧张,又有点兴奋,正想发挥一下作用,试试自己能不能问出点什么的时候,却见章衡走了上去。
他拉开刘大勇,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竟直接将柳长青按倒在地,一把尖锐的羊角锤抵在他的眼睛上,声音淡漠的倒数起来。
“十、九……”
贺媛瞠目结舌,这是我们能干的事?!尊老爱幼哪里去了?
谭宏康也大吃一惊,虽然他很不喜欢这个老乞丐,可怎么说他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见到他被一个年轻人按倒在地骑在身上,谭宏康下意识的感觉到一丝不适。
刘大勇最先回过神,赶紧上前想要拽开章衡时,却听柳长青惶恐大叫道:“我说我说!”
几人顿时无语了,好说好商量不行?非得让人威胁么!
“刘哥,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贺媛悄悄问了句。
“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刘大勇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凑到谭宏康旁边开始询问,一个年头不短的事情逐渐揭晓。
在几十年前,弘安村还叫柳家村,有几百户人家,在十里八乡内虽谈不上多富庶,可也是不愁吃喝,可后来战争爆发,柳家村没能逃过灾难,全村惨遭屠杀,只剩柳长青一家人藏在地窖里侥幸活了下来。
后来一道士跟着游击队经过此处,说这里怨气浓重,有阴煞汇聚之象,假以时日必有祸患之类的,就让游击队在这建了个土地庙,把幸存的柳长青父亲叫了过来,向其询问柳家村最德高望重之人的名字后,便神神叨叨的敕封柳元栋为此间土地,也就是旁边那土地庙里的大肚泥像。
“之后那道士就走了,临走前告诫我父亲,让他务必看好土地庙,绝不能塌,不然这里就会出人命,我父亲去世后,这件事就落到了我身上。”
听柳长青说到这,谭宏康对他厌恶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原来这个神神叨叨的老迷信……竟然是为了村子才始终守在这个土地庙边上的!
虽然这事听起来是个天方夜谭,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在用自己认定的方式保护村子啊。
旁边的刘大勇和贺媛也听的入神,下意识问道:“然后呢?”
柳长青指了指抵在眼皮上的羊角锤:“能不能先把这个拿开。”
章衡顺了他的意,他这才接着说。
柳长青接手这个土地庙之后,一呆就是四十年,原本他是不相信这个的,甚至在某一时期加入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运动中,得知他的消息后,四个人扛着铁锹锄头,过来将土地庙给刨了!
然后令他现在想起来还心里发毛的事情就发生了。
“之后两个月的时间,那四个刨了土地庙的人全死了,死相惨的让人不敢看,都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就像……被刨碎的一样!”
贺媛打了个寒颤,旁边的谭宏康脸色也不大对劲了。
这时刘大勇拍了下谭宏康的肩膀:“老谭,你先回去吧。”
“我……”
“回去!”
刘大勇脸色一板,谭宏康只能听他的。
等谭宏康走后,章衡转头看向刘大勇:“刘哥,诡异不是近二十年才出现的么?”
按照柳长青所说,他肯定是遭遇诡异了,可这时间对不上啊,难不成几十年前就已经有诡异了?
刘大勇沉吟几秒才慎重道:“这个……我也不好下结论,不过据说……是据说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动物不允许成精什么的说法,就是以全国之力消灭诡异的活动。”
贺媛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这么说,诡异其实一直存在?那为什么培训课上说是二十年前出现的?”
“这个嘛……六部是二十年前成立的,然后各个城乡村镇的诡异就被挖了出来,大批量的发现,应该跟这个有关吧。”
刘大勇也没有把话说死,不过意思也很明确了——以二十年前六部成立,官方承认诡异的存在为基准点,大概就相当于公元前和公元后的区别。
公元前是有历史的,六部成立前也是有诡异的……
章衡拍了下柳长青:“你继续说。”
柳长青的心情也平复了些,继续娓娓道来。
那四个人死了之后,他害怕了,连夜重塑了土地庙,只是手艺太糙,把泥像塑成了那个大肚模样,想方设法的弄来贡香在泥像前点上,没有香就用草木茎,时间长了,也就相安无事了。
一晃几十年过去,就在一个月前,他夜里听到了土地庙传出了动静。
“泥像活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