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这里了….?”
听到岳恒的话,石宽和卢刚全都是一愣。
有些不明白,岳恒此言到底是何意?
在他们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岳恒的目光也落在了白泽的身上。
“白泽先生,我想你千里迢迢赶赴这里,就是为了营救赵信对吗?”
“没错,我确实是为救信爷而来。”
白泽点了点头,心头已经隐隐的猜到了,岳恒内心的想法。
“那好,此次的营救行动,就有劳白泽先生与我同行了。”
一句话,岳恒表明了自己的最终态度,营救赵信这件事情,他打算亲自前往。
“不行,你不能去!”
卢刚眉头紧皱,立刻就站出来反对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伤得这么重,不能再贸然的执行任务了。”
“你放心,此次的营救我会调遣最精锐的特战小队,陪同白泽先生去执行任务,保证能够将赵信,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不,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去!”
岳恒摇了摇头,满是自责的说道:“此次行动失利,责任全都在我这个队长身上。”
“我作为赵信的队长,有责任将他带回来。”
“我不仅要将赵信倒回来,我更要将小张和小许全都带回来,我不能让他们这样客死他乡之后,还让他们的父母,连他们的遗体都见不到!”
说道最后,岳恒的声音都显得哽咽了起来。
赵信留下断后,生死不明。
小张和小许牺牲在了伊万山谷,为了不耽搁撤离,他们也没能将小张和小许的遗体带回来。
虽然后来,石宽组织了大批的侦查力量去搜索,可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这样的情况之下,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张和小许的遗体,被那些敌人带走了。
一想到两个战友的遗体,落在了那些敌人的手里,甚至很可能遭到了凌辱,死后都不得安宁。
岳恒的心,就好像被丢进了油锅里一样,难受到了极点。
如果不能将他们带回来,岳恒简直感觉,自己都不配再活下去了。
“不行,你不能去!你父亲和你叔叔他们,都已经牺牲在了战场上,如果你再出事的话,我没办法向你爷爷交代!”
卢刚沙哑着音色,坚决反对,甚至眼睛都有些红了。
岳恒的父亲那一辈,一共是兄弟三个。
受到父亲岳士年的影响,三人全都是投身戎武,很早就走上了战场。
可战场的残酷,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人,有半点的仁慈。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兄弟三人,先后牺牲在了战场上。
甚至就连岳恒的母亲,在岳恒三岁的时候,因为要救一个被劫持的小孩子,也死在了歹徒的枪口之下。
整个岳家,可谓是满门忠烈。
现如今整个岳家,只留下了岳士年和孙子岳恒两个人。
性子刚硬执拗的岳恒,长大之后依旧选择了从军,甚至早军校毕业之后,主动请缨调来了条件艰苦,且环境复杂危险的西南边陲。
卢刚真的很难想象,如果岳恒再出点儿什么事情的话,自己该怎么向那个,已经伤透了心的老首长交代。
也同样是在这一刻,白泽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岳士年就是岳恒的爷爷。
“卢叔,你没办法向我爷爷交代,那我就有办法向小张和小许的父母交代吗?”
岳恒哽咽着音色,递上了一个信封,“遗书我已经写好了,如果我牺牲了,我相信爷爷会为我感到骄傲。”
“你……!”
卢刚咬着牙,还想说些还什么。
但这时,白泽却开口了。
“让他去吧!有些事情与其落下一辈子的心结,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去面对。”
说完之后,白泽看向岳恒,“走吧!带我去你的帐篷,我帮你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正式出发。”
“好,那就有劳了。”
对着白泽点点头,岳恒转身和白泽一起走出了帐篷,哪怕是重伤在身,可却再也没让任何人搀扶。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卢刚张了张嘴,可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可以阻止一个年轻人去寻死,但却不能去阻止一个男人去担当。
热血男儿当如是,顶天立地的人,或许就是从此开始。
跟随着岳恒,一路来到了他居住的帐篷。
就在迈步走进帐篷的一瞬间,岳恒再也扛不住伤势,所带来的那种虚弱无力,两腿一软身子就倒了下去。
不过好在,白泽及时伸手搀扶住了他。
“不好意思!”
岳恒歉然的看向白泽,脸上尽是惭愧之色。
这样的一个自己,还能去救人吗?
“没什么。”
平静着神情,白泽搀扶着岳恒,坐在了床铺上。
随后便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岳恒。
“喝了它。”
“好!”
岳恒也没多想,接过了白泽手中的玉瓶,打开瓶塞就将里面的液体,直接喝了下去。
液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