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八点。
金陵西郊,一栋豪华的私人别墅的庭院中。
“许少,这件事情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不能就这么看着那个白泽,拿走了楚家的资产之后,再把我们的资产也给夺走!”
“没错!那个白泽实在是太嚣张了,他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算了,居然连许少您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至极!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的话,那这小子可真的就要无法无天了。”
任庆堂和陆洪涛,垂首站在一张茶桌面前,对着一个正端坐在藤椅上品茶的青年,哭诉着自己在苏家的所遭所遇。
青年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形消瘦笔挺,阴柔的五官线条,令他看上去颇为帅气。
几乎符合了当下女性,最喜欢的那种审美外表。
但在这样的精致五官之下,此人的眼角眉梢却是散着一股,凌厉的锋锐之气。
而在那眼底深处所流露的,更有一种自负而又阴鸷的目光。
青年名叫许博文,正是燕京许家,专门派遣来暗中处理楚家事务的代表。
而在许博文的身后,还站定着一位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半大老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深厚而又强大的气息。
听完了任庆堂和陆洪涛的哭诉,青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叹着说道;“目下的事情,我会打招呼尽量保全一下你们两人的资产,但其他的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
“这…..这怎么可能?凭借许少您家的背景,竟然会无能为力?”
任庆堂和陆洪涛瞪大了双眼,简直难以置信。
燕京许家,位列龙都四大家族之一,手中权势滔天,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顶级豪门。
他们的力量之大,甚至都足以左右这片华夏大地上的很多事情。
任庆堂和陆洪涛简直难以置信,面对着这次的事情,许家居然退让了?
“许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家超过六百亿的资产被那个白泽拿走,您和您背后的家族,难道就要这么轻易的算了吗?”
陆洪涛颤着声音,脸上尽是不甘的神情。
黄蜂酒吧的一场遭遇,自己的儿子被白泽给吓成了傻子。
楚家没了,自己也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现如今白泽拿着一纸债权文书,随时都能收走他全部的资产。
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洪涛唯一能够指望的就只有眼前的许博文。
可谁知道现如今,许博文竟然都要退缩了。
这样的事情,简直让陆洪涛难以相信,更加的难以接受。
“你以为,我就想这么算了?还是你打算,教我做事?”
许博文瞥了陆洪涛一眼,眼神凶狠阴戾,眼神中的不甘更是比陆洪涛还要浓郁。
一直以来,燕京方面向楚云天通风报信的人,其实就是许家。
而作为回报,楚家这些年也是向许家,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
在得知楚家覆灭的时候,许家在惊骇之余,自然是想要尽可能的将楚家的资产,收入囊中。
可谁知道弄到最后,楚家这么庞大的资产,竟然还是被白泽给捡了便宜。
这样的情势之下,许博文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会好受?
猛然间面对着许博文那样,凶戾的眼神,陆洪涛立刻被吓的心头一颤,慌忙垂下了头。
“小人不敢!刚刚是我失言了,还望许少您不要见怪。”
直到此刻,陆洪涛也清楚的意识到,眼睁睁的看着楚家的资产被白泽拿走,许博文的心里同样也很不舒服。
自己如果再多问的话,恐怕也只会把许博文的怒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陆洪涛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次在许家出面的情况下,楚家那么大的一笔资产,还是落到了白泽的手里呢?
陆洪涛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一旁的任庆堂,望着许博文那阴沉的表情,似乎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任庆堂还是小心翼翼的对着许博文问道:“许少,那对于那个白泽,难道就真的要任由他,继续作威作福下去?”
“作威作福,那不过是他临死前的挣扎而已。”许博文冷哼一声,眼神中杀机迸现,“敢在我许家的口中夺食,他的下场注定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现在先让这小子得意一会儿,待到我许家准备妥当,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感受着许博文身上,所散发出的浓烈杀意。
任庆堂和陆洪涛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但与此同时,两人的嘴角也全都是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
许家直面的针对苏家,就是不想让苏家成为金陵的霸主。
可现如今,白泽却偏偏顶牛一样的跟许家对着干,结果可想而知。
就算可以得逞一时,可终究也彻底点燃了许家的怒火。
“许少您说的是,白泽那个混蛋,敢跟您作对那简直就是嫌命长!”
“您什么时候想收拾他,就支会小人一声,小人一定尽心尽力的为您分忧。”
“小人已经调查到,那个白泽的父母现居住在青州,只要您一句话,小人立刻派人去青州,把白泽的父母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