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方的伤员,还有带走本方战死人员的尸体。
当然,规矩他们懂:武器、弹药和食物这些留下。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请求,胡彪同样是果断地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而在这宝贵的两个小时中,胡彪他们除了紧急加固了一下工事之外,还替本方战死的人员举行了一次葬礼。
具体上,就是用木柴和汽油这些,将所有战死人员先火化掉。
骨灰这些搜集起来,等到战后会带回去。
在一众战死人员残破的尸体,被熊熊大火包裹起来的这一刻.
一个英军的伞兵在,吹响了自己携带的苏格兰风笛;让一阵悲伤的笛声,随着风笛声传递出了很远、很远……
许是在中午这一场激烈的战斗中,耗尽了双方所有的力气。
在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中,德棍一方都没有发起任何的进攻。
这样一段宝贵的时间之中,胡彪等守军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默默地舔舐起了自己身上的伤口来。
强忍着恶心吃了一点东西,休整了一下工事,救治伤员等等。
甚至还从大桥南端的英军那边,再度的要来了一百名的伞兵,让阵地上算上了轻伤员之后,兵力达到了230人。
这种一切平静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六点半钟的样子。
就在胡彪以为着,今天德棍的攻击就这么完事的时候,忽然间那种炮弹划破了天空的熟悉声音,又再次的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所有人马上进入防炮洞,隐蔽起来~”
扔掉了嘴里的烟屁股后,胡彪的声音又在阵地上狂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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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9月19号,晚上的8点多钟;今晚又是一个没有半点月色和星光,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
唯有当德棍一方,偶尔将一发照明弹打上了天空的时候。
那一种惨白的刺眼光芒,才是将这样一个有着漆黑夜色的夜晚,就此照亮了起来一会不长的时间。
地点:阿纳姆大桥阵南端,已经是残破不堪的阵地上。
但是在这样一个难得停战间隙中,胡彪却是没有抓紧时间,将阵地赶紧地加固一下,用来抵抗德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起凶狠的进攻。
而是在做着一件更重要,事关明天能不能守住阵地的事情:
花费一点时间紧急开个会,研究一下对策,不然按照现有的情况发展下去,阵地明天就危险了。
那啥!德棍在傍晚时分发起的进攻,毫无意外地又被胡彪他们打退了,但是战后的伤亡统计,清醒的让胡彪他们认识到了一点。
若是不把德棍西南方向的炮兵阵地上,那些150毫米的重炮解决掉。
明天白天的时间,他们绝对熬不过去。
没办法!阵地上那些紧急加固的防炮洞,确实是精心构建起来的;可也架不住这些德棍们,不计炮弹损耗得来回轰炸啊。
最开始的时候,对于那些被炸塌的防炮洞。
胡彪等人还是在第一时间里,将其挖掘出来,希望这些人还能有救,不至于被憋死。
可是连续的挖了几个炸塌的防炮洞之后,胡彪他们发现只要是被这种150毫米重炮,所炸塌的防炮洞,里面的人就是挖出来也没救了。
哪怕他们表面上看起来还好,但是五脏六腑已经被严重的震伤,根本就没救了。
所以到了现在,胡彪他们甚至连挖掘的事情都省了,让那一个被炸塌的防炮洞,就成为了那些人的坟墓。
总之,在打退了德棍新一次的进攻中,胡彪他们才是死伤了20来人,但是在炮击中却是死掉了40几个。
算起来,阵地上的守军数量,一下子又降落到了160人。
而胡彪也知道,约翰少校那边掌握的兵力,几乎也是被用到了尽头程度,估计再也挤不出多少的援兵了。
所以在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那些德棍重要给干掉。
不然的话,明天德棍仅仅是用重炮的轰炸,就能将这么一截200多米的小阵地,彻底地轰平掉。
但是怎么去干掉,这问题就要好好的商量一下了……
心烦意乱中,胡彪又进入了烟囱模式,一根接一根之中、鼻孔不断冒烟了起来;身上的骆驼牌香烟早就烧光了,现在点的是德棍那一种有着马屎味香烟。
难道抽烟不利于身体健康这一点,他就不知道?
当然是知道了,问题是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了,你跟他扯什么影响健康的事情?
“兄弟们,都说说看吧,怎么搞掉德棍的那些重炮?不提在它们直接轰炸下的伤亡,刚才战壕都被炸平了,大家基本是趴在平地上战斗的。
要不是这样,根本不用死20几个人才能打退德棍的进攻。”
对着围在了身边位置上,一众中洲战队的成员们,胡彪在嘴里问出了这样的一句。
面对着这么一个问题,旭风嘴里没好气地回答着:“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成立夜袭敢死队去炸掉他们啊,在国内打鬼子的时候,不是经常这么做么?”
夜袭敢死队,这确实是弱势一方一个无奈,但是非常有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