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还在血色大道上,他通体神辉璀璨,血意萦绕,手握斩神剑,斩出一道道强绝至极的剑意。
剑在手,似与契合,无坚不摧的剑意一往无前,在血道上踏步而行。
“轰隆。”
恐怖至极的血意威压不断压迫而来,而且越来越强,要淹没斩神剑意,摧毁秦风身躯,让得秦风脚步越来越慢,显得无比沉重,每一步都十分艰难。
他体内浩瀚磅礴的道意在咆哮,引动血骨中的道意共鸣,绽放出可怕的血意,叠加斩神剑意,强势斩开血意威压,继续往前。
秦风已经将力量催发到极致,只剩瞳祖力量没有爆发了,本以为,这条路极其难走,他已做好拼尽一切的准备。
但倏然间,本是强烈至极的血意威压,在他无边道意的爆发下,竟是如潮般退去,仿佛主动避让。
秦风不解,但脚下却没有放缓,反而加快速度,趁势穿透而过。
很快,他便来到血色大道尽头,站在一片浩瀚无尽的血色风暴前,眉宇微微皱起,颇有几分疑惑。
刚才那股血意威压忽然散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能感觉到那条道上的血意威压,是根据他的力量强度而变化的,他越强,血意威压就越强,无处躲避,没有捷径,仿佛势要将之阻挡在外。
这应该是踏入
血之始源地前的一种考验,非绝对的妖孽,连踏足血之始源地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为何又忽然散去,像是有意识般。
“嗡。”
就在秦风凝眉思索时,一股神圣肃穆的血意,从面前的血色风暴中传出,隐约间还带着庄重古老的气息,像是某种最远古的力量般。
秦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意在翻滚,体内的道意和血骨中的道意都被触动,仿佛要回归面前的血色风暴般。
他有种错觉,自己就像是一柄锋锐的神剑,而眼前的血色风暴,则是剑鞘,神剑虽出鞘,却终有归鞘之日。
“这种感觉……”
秦风回过神来,神色明显轻颤了下,略显肃穆,他几乎能够肯定此地绝对和师尊有关,甚至这股肃穆古老的血意,极有可能真是血神留下。
即便不是血神,也定是血族。
“先修行悟道,试试能否沟通血神。”秦风抛开杂念,作势就欲准备修行悟道,既然这血之始源地中,似乎真有意识,不管是否是血神,他也要试试沟通。
即便不成,也希望血神诀能够再进一步。
“嗯?”
但就在他踏入血色风暴,准备修行时,忽然看到浓稠的血意中竟似有人影。
从那血色大道上的血意威压来看,这一代的血神宫弟子,只怕难以闯过,便是
华晨风这等恐怕都难以做到。
没想到竟还有人在此修行,血神宫主可没告诉他这点。
莫非是血神宫高层?
那道身影盘坐在血色风暴中,仿佛与之融为一体,他身着简单,甚至是朴素,安静的盘坐在那,浑身没有释放出半点血意气息,以至于秦风先前都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
而他就像是也没有觉察到秦风的到来,至始至终都安静的盘坐着,仿佛整个世界只他一人,其他都是外物。
“这意境……”
秦风看着那道身影,恍惚间像是感觉到对方的孤独,这世间纷纷扰扰,万般美好,而他却遗世独立,一切都与之无关。
这是一种怎样的修行意境?
他甚至都不忍心去打扰,仿佛稍微弄出点动静,就会打破这种意境,打碎一种美好般。
秦风没有打扰对方,剑对方没有什么反应,便也安静的盘坐下来,准备修行。
“你是何人?”
就在这时,有道孤傲的声音响起,正是那盘坐的血修开口,他的声音有种孤独的意境,又难掩骄傲,且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似能直接印在人的脑海中。
“秦风。”秦风如实道。
“血神宫没你这号人,你不是血神宫弟子?”那血修继续道,虽是在开口,但双目依旧闭着,没有抬头去看秦风一眼。
“我来自血剑山,此行是血神宫主首肯。”秦风回应道。
那血修不再回应什么,似乎秦风最后那句话,让他打消了所有顾虑。
既然是血神宫主肯定的,他便不说什么,只要不打扰到他修行便可,至于血剑山的人为何能来此,此人又将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
见对方不再回应,秦风便也不再出声,开始修行。
他的血意和这血之始源地中的意极为契合,甚至可以说似出自同源,只是他的血意,明显更弱,被血之始源地的血意牵引着。
浓稠的血意弥漫而出,如剑归鞘般侵入血色风暴中,像是如雨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秦风自己都难以感知到。
但秦风却又有种别样的感觉,仿佛整个血之始源地的血意,都是他的血意,和他互为一体。
这种感觉很微弱,但随着他的血意不断流溢,越来越多的血意侵入到血色风暴后,那种感觉便越来越强。
“嗡。”
不知过了多久,秦风的血意传出嗡鸣声,血兵应声而出,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