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夏,发现对方昨晚表现出的那种诡异状态竟不翼而飞。
邵阳夏再次变回了那个他印象中的邵阳夏,早上一来就看动漫,上课后就摆弄手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学校已经连夜把墙壁刷白,由于用的是高端涂料,倒是没有多少异味。
沈钰暂时把这件事搁置,决定再观察观察。
早上的上课时间一切照旧,虽然学生们还在讨论昨晚自习时发生的事,但还是把这些都归结到了“恶作剧”的范畴内。
只有沈钰知道,那不是恶作剧,那应该是藏在暗处的那位“玩家”招揽信徒的方法。
中午放学,沈钰准备继续昨天被打扰的安排,去找一趟老爸的牌友,稍稍“警告”他们一下。
为了确认地点,沈钰提前发了个短信,并且很快收到一个定位。
收起手机,罩上兜帽,他按照定位显示的位置一路行去。
那是一处老旧的居民区,道路狭窄,污水横流。
沈钰走到其中一条巷子外的时候,从另一侧迅速走来一名戴着鸭舌帽和大口罩的男子。
“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二单元二层西户。一共六个人...需要帮忙吗?”
沈钰摇头:“不用,我一个人能处理...谢了。”
那名戴着口罩的男子似乎在笑,他挠着头说:“害!客气什么,说起来我这条命还是你救的呢~有需要尽管联系!”
“好。”
男子说完压了压帽檐,像是散步似得消失在巷子拐角。
“七万~!”
“等等~碰!”
“老周,你特么怎么又碰?这牌运都被你给碰没了!”
一间老旧单元房内,沈钰的父亲沈拓嘴上叼着根已经快要燃烧到尾部的香烟,皱眉埋怨对面一名头发稀疏的胖子。
“嘿嘿嘿~能碰当然要碰~让我看看啊...九条,停牌了~!”
这时,另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摸了张牌,用大拇指使劲的揉搓着,仿佛要从麻将牌上搓下渍泥似得。
“哈哈哈!你们完了!老子这一把就要翻身了!”
他举起刚摸得那张牌,想要砸到桌面上。
可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一群赌徒下意识就以为是警察,当下收拾牌的收拾牌,收赃款的收赃款,那秃头老周甚至起身准备从窗户跳下去。
可...当一群人看到走进来的只是一名少年后,都愣在了原地。
“沈...沈钰?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沈拓嘴巴半长,已经燃烧到过滤嘴的烟头也掉在了地上。
沈钰一脚踹开了那扇老旧木门,眉头微皱,伸手在鼻前扇了两下。
这间屋子面积不大,六个老烟枪挤在一起又窗户紧闭,那让人几欲窒息的浑浊空气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哎不是...老沈,这是你儿子吧?他这是什么意思?”
秃头老周见过沈钰,当下就质问起来。
”啥?你儿子?特么的...把老子的自摸胡牌给搅了....谁他儿子都不好使!”
先前那满脸横肉的中年人,攥起个空酒瓶就朝沈钰大步走去。
“哎哎哎雷哥,误会,这一定是个误会!”
沈拓回过神来,急忙上去拽住那一脸横肉的男子。
却听沈钰幽幽道:“你们这里的人都记住,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还叫沈拓赌钱...我会打掉你们满口牙齿...说到做到。”
“什么?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还不快滚!”
沈拓被自己儿子的话吓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雷哥可是这一代有名的混子,听说年轻时候还因为故意伤害罪蹲过几年。
那雷哥忽然一把将沈拓推开,脸上带着狞笑道:“好小子,有种~!老子还特么就叫沈拓赌钱了怎么样?不但赌,还要赢得他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