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世莲当时就被吓到崩溃了,手中的棒球棍也捏不住了,跌跌撞撞的就往下爬,下去之后见到自己的母亲,她也不敢打招呼,直接夺门而出了。
荣婶一脸懵,但看着女儿跑出去了,也不敢继续停留,追着女儿的脚步就出去了。
受到惊吓的荣世莲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的荣婶追了过来,用了好长的时间才说服荣世莲对自己打消害怕的心绪,但家里两个人是谁也不敢回了,就在街头的网吧凑合了一晚上,期间荣世莲怎么给之前的那个女人打电话都打不通。
这样的结果,无疑让荣世莲的心中更加的焦心。
第二天一早,荣世莲就和母亲去请了附近的高僧,希望给家里做一次法事。
法事是有些用,荣世莲母女再也没有在家里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后遗症也很明显,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在梦里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喊她“妈妈”,还问她为什么不要自己了,是不是想把他丢掉。
荣世莲吓的要死,自然是扭头就跑,这样反反复复几次之后,荣世莲病了。
她病的很重,去医院之后,医生却也只说她是没休息好,让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没人知道那几天荣世莲经历了什么,反正一周之后荣婶再抽出时间去看女儿的时候,原本体态丰*盈的女儿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她看的心疼,再去找了那个高僧,对方说这是女儿的业障,解不开的。
在她领走古曼童之前,曾经拿自己的血喂过古曼童,对于荣世莲自己来说,她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但对于古曼童来讲,这就是在缔结契约。
并且这样的契约一旦开始,在古曼童没有投胎转世,或者宿主没有身死之前,是不可能结束的,也就是说,哪怕是高僧,也无力回天。
在得知这个结果之后,荣婶哭了很久,虽然她自己的私生活确实有那么些复杂,但女儿对她来说就是命*根,现在好不容易生活过的好一点了,女儿却要没了,这怎么能让她接受?
因此荣婶到处求医问药,但也只是减缓了女儿死去的速度,就在我们来的前几天,医院已经给荣婶的女儿下了病危通知书,她可能……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荣婶已经泣不成声了。
哪怕之前她对于别人的性命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但我这个人就是太见不得女人哭了,眼见她这幅模样,也只能开口安慰道。
“荣婶,你先别着急,我们这不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吗?你先带我们上去看看你女儿。”
听到我说的这句话之后,面前荣婶哭泣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继而抬起头来看着我们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女儿还有救吗?”
我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百分之百就有办法,没想到旁边的荣叔开口就先替我们做了回答,张口就道。
“嫂子,你就放心吧!这几个都是高人中的高人,那僵尸都在他们的手下走不过几回,更何况是个半大的鬼娃娃?没事的。”
他上嘴皮子和下嘴皮子一碰,这件事情倒是说的轻巧,可苦了我和其他的人,目光落定在身侧的前辈和陆海的身上,他们两个面上的神色和我也差不多,但大话已经说不出了,总不能再咽回肚子里去吧?
最后我也只能闪闪目光,这才开口对着眼前的荣婶道。
“先上去看看吧。”
荣婶倒是没看出我们的为难,反而见我们说要去看看,立马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眼角挂起一丝笑意,张口就道。
“那行,先上去看看!”
荣世莲的房子就在二楼最里面的位置,荣婶说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女儿的房间不是这里,但之前的卧室实在是离那书房太近了,怕女儿觉得心里不舒服,这才搬到这里来的。
我知道荣婶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在限定的范围之内,不管她睡在家里还是大门外,那小鬼还是会缠着她女儿的。
但是现在说这句话多多少少显得有些多余,因此我也没继续开口说这一点也不讨喜的话了,反而推开卧室门进去了。
一进门,一股奇异的味道立马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掩住了鼻子,但后面的陆海没反应过来,闻了一大口这上头的味道,下意识的张口就埋怨道。
“这什么味道?怎么闻上去这么上头呢?”
腥臭,带着点酸味和入骨的寒气,明显就是尸气和阴气的结合体。
为了不让身后的荣家人心里有不必要的担心,我没开口,反而将目光落在床上的荣世莲身上。
她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煞白的脸就露在外面,垂下的胳膊就和擀面杖一样粗,整个人哪怕用瘦骨嶙峋去形容,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状态。
更可怕的是她身上那股微弱的生气,我敢打赌,要是我们路上再耽搁一天,明天再来的时候,荣世莲绝对撑不到那个时候。
听到我们进来,床上的荣世莲很想睁开眼睛瞧瞧,只可惜她现在整个人的身体都是软的,哪怕连睁开双眼这个动作都做不到,最后也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见此,我也不敢有丝毫的耽误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