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我都觉得陆海的目光能够杀人了,他将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落定在了我的身上,继而开口冲我吼道。
“徐飞你丫有病啊?几次了?今天我他妈不修理你我跟你姓!”
说实话,看着陆海那怒气冲冲的冲我走过来的样子,我下辈子是个什么样我都已经想好了。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努力能够救了所有人,我的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陆海,在他靠近之后使劲的从嗓子里发出呜呜声,陆海没有理解我,但却也一把把我嘴巴里的抹布拿走了。
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第一秒,我都来不及大喘气,赶紧气喘吁吁的开口冲着面前的陆海说道。
“车顶,车顶漏了。”
陆海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这次,他看到了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样的场景,眼眸微闪片刻之后,我看到了陆海眼眸中的惶恐,很快,他便开口道。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好不容易缓过来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开口就到。
“你先去通知其他人,这玩意有腐蚀性,一定要早点采取措施。”
听到这一句之后,陆海也不敢再耽搁了,赶紧打开车门下去了。
原本我还以为我们是第一个发现这东西有问题的,没想到下去之后,所有人的身上都穿着雨衣,围在各自的车子面前,我急急跑到了阿宾的面前,看着他那一如既往凝重却有些惨白的脸,犹豫了好久,这才把心底想要问的话暂时给压了下去,继而开口说道。
“阿宾,这雪有腐蚀性!”
“我知道,陆海,车胎修补的怎么样了?”
阿宾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沉稳,哪怕在听到我说这句话之后,还是淡定如斯的越过我,继而将目光落在了身后的陆海身上。
“差不多了,就是得再检查一遍。”
陆海应道,阿宾的反应速度却比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个都要快,张口就到。
“来不及了,让其他车子先走,你装轮胎,准备出发。”
我的心绷得紧紧的,谁都清楚在这种极端的天气下,想要在夜晚过果子梁意味着什么。
但我们没得选。
陆海马上去装轮胎了,我也过去帮忙,阿宾却揪着我的衣服领,让我和马家弟子一起离开。
我拒绝了。
我说多个人多份力气,能早点把车胎装上去。
阿宾自然是不肯的,刘景澄那边也安排着马家弟子先走了,转身过来看到僵持的我和阿宾,将我们两个人分开来,继而开口说道。
“都是一起的,为这个吵不值当,要我说,原来是哪个车上的,现在就还是哪个车上的。黑前辈,您坐哪辆车?”
前辈指了指我们的五菱,这下我们几个人的意见统一,阿宾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靠着旁边的树站着了。
有千斤顶,其实也不需要帮什么忙,再加上陆海一看到我就一脸烦,我这还没帮上一会忙呢,就被赶过来了,看着靠在树边嘴唇微微发紫的阿宾,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忍住的凑到他身边去,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之后,这才开口对着面前的阿宾问道。
“阿宾,有件事我想问你……”
“我身体的事情?”
我都在肚子里千回百转,就差把自己纠结死了才问出这个问题,没想到面前的阿宾却格外的淡定,用寥寥几个字就把我纠结了好久的问题给轻松的问出来了。
这下,我倒是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纠结了好久之后,这才开口结结巴巴的道:“啊……对啊……那个……”
我磕磕巴巴了好半天,也没能将我想表达的问题问出来,反倒是面前的阿宾,很是淡定的卷了一根老旱烟,放在嘴里点燃,刚抽上一口,也不知道是呛着了还是怎么,忽然猛的一咳,我有些担心的上前,阿宾却拦住了我,伸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深色的帕子来,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半晌之后,等他把帕子从嘴上拿下来的时候,我看到那深色的帕子最中央有一片是湿漉漉的。
心里咯噔一下,我有些忍不住了,开口就到。
“不能抽就别抽。”
“不抽疼的厉害,这个,是最好的止疼药。”
阿宾冲我晃了晃手中的老旱烟,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和面前的人说话了。
阿宾又拿着手中的烟吸了好几口,好像是在放松,又好像是在填*满他原本空荡荡的内心,反正好一会之后,等他手中的烟抽的快差不多了,面前的阿宾这才抬起头来和我说道。
“我的身体,你别问了。”
这算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他的身体我不要问?那就我和阿宾的这个关系,我能不问吗?
开口就到:“不行,之前我的事情你都是要管的,现在你的事情我也要管。”
阿宾忽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点点苍凉,以及那么点我听不懂的孤寂……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忽然,面前的阿宾回过头来,一只独眼落定在我的身上,继而开口没来由的问道。
“徐飞,你觉得你和我关系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