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的眼眸狂闪,一下就把自己怀里的东西给丢出去了。
后来那个晚上,他浑浑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反正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一病不起了。
“我一连发烧烧了一个月,看了无数大夫,都说我没病,可我这烧就是退不下去,眼看着人就不行了,我媳妇也不停的抹着眼泪,隔壁的大婶好心提醒一句,说让我媳妇找个先生给看看。”
翠兰也是个对庄齐有感情的,听到这句建议之后,二话不说擦干了眼泪,去找当初那个给他们这看过的先生了。
那阴阳先生见到翠兰去找他,倒也没说什么,二话不说跟着来了,看了一圈之后,就说庄齐被小鬼缠上了。
当日他看破不说破,不过是怕引起人心恐吓,但现在看来,不说似乎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干脆一股脑的倒出来,张口就到。
“你们这事,说起来冤枉,但也不冤。你们夫妻两半年前收留的那个女人,被她男人给砍了,尸体就埋在床底下,而他带来的那个行李箱里,装着的就是他们孩子的碎尸。”
“说你们冤枉,是因为杀人的不是你们,现在却要被纠缠不休,确实罕见;但说你们不冤,是因为你们当初明明察觉到不对,却没有救人,这是人家在记恨你们。而且后面我强调了那么多遍,让你们把那娃娃葬到地底下去,怎么就不听砌到墙里面去了呢?”
阴阳先生说的头头是道,庄齐夫妻两却傻了眼,他们就算是再心大,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啊,眼神微闪片刻之后,这才瞠目结舌的开口道:“先生,这事冤枉啊,我们可没干这种事情!”
那阴阳先生冷笑一声,叫他们把墙皮扒开了自己看,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个破布娃娃,可能是因为几番折腾,那娃娃的衣服破了,露出里面的碎肉来。
夫妻两的魂当时就被吓飞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问阴阳先生该怎么办,那老先生倒也仁善,说着两个冤魂既然不愿意走,他道行不够,也没法请走,只能把这房子留下来,给两人修了墓穴,别住人,就行了。
庄齐夫妇自然照办,往后平安无事多年,而二楼是因为他们动工的时候被两个冤魂托了梦,说修了二楼不舒服,这才停工了。
我听的唏嘘不已,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和庄齐夫妇的关系少,和那了无人性杀人的男人关系大,这么做,也太没德行了吧?
庄齐见我开口,苦笑着摇头,声音里带着闷闷的感觉。
“我也觉得自己冤啊,但我能有什么办法?斗不过,只能这样了。”
我看庄齐这样子,心里面怪不舒服的,清了清嗓子,这就开口道。
“这样吧,刚好你今天遇到我们了,这事,我们帮你摆平了,如何?”
面前庄齐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抹亮光,继而这才开口问道:“真的?”
我笑了,这事是能开玩笑的吗?
拍着自己的胸脯打包票说,比珍珠还真,面前的庄齐却犹豫了。
只见他闪了闪自己的眼眸,继而这才开口道:“我看那母子两也怪可怜的,你们这个解决……是什么办法?要是魂飞魄散那我不可不干。”
我还没说话呢,旁边的陆海却笑了,张口就冲着面前的庄齐说道。
“没想到你这心倒是够大的,那两个脏东西害的你半条命都快没了,你倒是心挺好?”
庄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神里有着闪躲的味道,半晌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大家都不容易……”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后面没能说出来的话,继而张口就到。
“行了,我们都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过今天这事呢,还是得看她们自己,要是她们自己不给自己活路,我们也没办法。”
“什么意思?”
面前的庄齐闪了闪眼眸,明显是不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旁边的刘景澄冲他笑了,继而开口道:“别问那么多,一会你就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所以这下面是那个女人的墓?”
面前的庄齐虽然懵懂,但还是点了点头,眼前的刘景澄又笑了笑,继而开口就到。
“那你们心也挺大的,自家住的地方,下面修墓?哪个阴阳先生出的馊主意啊?”
庄齐面上的神色明显不大好看了,含糊的说了几句,然后就听到马家弟子在那边开口道。
“大师兄,挖好了!”
刘景澄起身去看,我也跟了过去,只见在那床下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大约摸脸盆大小的洞,洞口放着个类似于八卦镜一样的东西,反向扣向里面,洞口的位置,隐约还有食物的残渣。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继而下意识的去看身侧的刘景澄,他冲我眨眨眼,示意我不要开口,继而将那八卦镜收了起来,开口对着马家弟子说道。
“下去几个看看。”
马家弟子二话不说下去了,而庄齐明显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了,张口就到:“那个……要不你们就别下去了,怪危险的。”
“那可不行,宋诗姑娘还在下面呢,那么小一个丫头,我们既然带人家出来了,就该对人家负责,不是吗?”
刘景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