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开口,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这之前不是个小旅馆,而是个小餐馆来着,那年冬天,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季节,有个女人穿着个碎花的衬衫,来我这里说要喝一碗热面汤。”
庄齐说,那会他刚结婚,心软,就给她了。而女人倒也不客气,端起面汤一饮而尽,那样子就好像几百年都没吃过饭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母纠缠的后遗症,现在一提起女人,尤其是诡异的女人,我这头皮就疼的厉害,摁着自己突突的太阳穴,开口就冲着面前的庄齐道。
“老板,我先打断一下,你说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阿艾。”
“大名吗?”
老板开口,我却依旧有些不安,开口就追问道。
“全名我记不清了,但大致和这个差不多,怎么了?”
庄齐开口询问我道,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回话,我总不能和他说我被一个鬼搞出心理阴影来了吧?倒是旁边的刘景澄开口替我解围道。
“没事,他这个人就是问题比较多,老板你继续讲你的。”
密闭的房间,昏暗的灯光,再加上这满屋的狼藉,本来就容易烘托出让人觉得紧张的气氛,面前的庄齐眼眸闪了闪,这就开口继续说道。
“我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对,那个女人喝完了面汤,我老婆看她可怜,就给她下了一碗面,本来我们只是好心而已,但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得寸进尺,要求住下来,当时她住的那个房子,就是现在我们在的这间。”
我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根据庄齐所讲的这一切,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老板,我有个小小的意见,能不能……说重点?”
庄齐看了我一眼,继而开口说道:“你想听最重头的内容?”
这不废话吗?谁想听乱七八糟的一堆没用的?
面前的庄齐眼神微顿,继而开口闷闷的问道:“你们谁有烟,给我一根。”
递烟的人是阿宾,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包旱烟丢在了桌子上,庄齐倒也不嫌弃,先是有些生疏的卷了一棒*子,这才点上开口说道。
“那个女人在我这住了一个月,一直没什么事情发生,她人倒是不错,一天只吃一碗面,白天都在外面帮忙,因为手脚麻利,长的也清秀,还帮我招揽了不少生意。晚上嘛,就回去了,开这个灯,一开到凌晨三四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直到一个月之后,我家店外面忽然来了个男人,说是这个女人的老公……”
庄齐说男人是带着个行李箱来的,来的时候带个鸭舌帽,穿着一身黑,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说话也怪怪的,基本上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出来蹦的。
一开始的时候,庄齐还有点担心男人有些不太对劲,会不会伤害到女人,但那个女人虽然看到男人的第一眼有些闪躲,但后续还是把人叫到自己屋子里去说话了,他也就没怎么多注意了。
可事情就坏在这个问题上,庄齐觉得人家小两口的私事,应该给他们点空间自己去解决,但事实证明,他的这个想法太打脸了。
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了,当天晚上里面就传来低低的哭声,他去敲门,哭声就止住了,反复好几次,庄齐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了。
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但庄齐说的正在兴头上,我也只好做个安静的观众,不做打扰,庄齐继续往下说,整个事情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一连三天,那个男人和女人在里面呆了整整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他们在整个房子里寸步不出,就算是自己送过去的饭,也没动过。
庄齐心里觉得奇怪,终于在第四天忍不住撬开门锁进去了,这一进去,庄齐整个人都懵了。
房子里空无一人,除了那个被留下来的行李箱之外,似乎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也里里外外的找过了,却一点蛛丝马迹都寻不着,更别说是人了。
庄齐对此耿耿于怀,但老婆翠兰劝他没必要为别人的事情费心,这事也就被搁置了。
一眨眼过了小半年,虽然庄齐每次路过那房子的时候都觉得怪怪的,但也没放再心上,直到——
半年后,赚了点小钱的夫妻两打算把小饭馆改成旅馆外加餐馆,原有的院子地方太小,必须得加盖,加盖就得重新动土规划,而这一动土——
就动出大事来了。
农村里讲究,动土的时候必须得烧香看日子,可他们家的活,工头带着工人上香,怎么着就是点不着,不仅如此,点着之后香还长短不一,明显看着就不是好兆头。
但架不住夫妻俩的决心啊,这前面该动的都动了,为了改造,就连生意都停了,现在说不动了,那之前的事情不就白忙活了吗?
所以夫妻两一合计——
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接动工!
怪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们是六月动的工,按道理说六月天气还热着呢,但是自打施工开始,我们的工人就接二连三的受凉感冒,一开始的时候工头还以为是他们不注意,但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