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清楚的看到,被阿宾训话的胡奉先紧张的底下了头,那模样和我当年犯了事被学校教导主任拎着耳朵批评就没什么两样。
“那他偷用了神器,害惨了我们胡家,这事总不能就这么完了吧?”
胡奉先纠结了好半天,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而在听完他说的这句话之后,我整个人却瞬间陷入了迷茫之中。
为什么胡奉先这说的这些……我有些听不懂呢?
神器是他央着我取回来的,到头来他们家出事,还能怨的到我的头上来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拉不出来屎,怪地球没吸引力嘛!
我也从车上下来了,站定在胡奉先的面前,开口就到。
“这话你必须和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我害惨了你们?”
胡奉先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继而开口就冲我道。
“你自己干的事还有理了?”
“几位,别站大门口说话了,进来吧。”
这时,屋子里传来起初的那阵男声,我循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位中年男人坐在竹亭下的帘子后,一张脸隐隐绰绰的。
阿宾的目光微闪,这才开口对我道:“那位就是神算子了,先过去吧。”
阿宾开了口,我自然没有反对的意见,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只见里面坐着的那位中年人半长的头发高高盘起,做了个和女人一样的丸子头,上面还插了一截竹簪,看上去……
是有点仙风道骨的那个味道。
轻轻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男人将目光落在了我们一行人的身上,继而又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桌子,最后咧咧嘴道。
“这位先生,小徐先生,以及刘先生坐过来,其余的人,请坐到外面的蒲团上。”
这话等于把我们三请上桌了,我本来就是来问事的,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陆海和前辈也没什么意见,但后面的胡奉先可就意见大了去了,眼见男人这么安排,瞬间就炸了,开口就到。
“司空醪,你什么意思?我和这些下人坐在一起?”
司空醪看了他一眼,开口的语气里淡淡的。
“你是下人,不和下人坐一起,难道要和各个主家坐在一起?不合规矩!”
微微停顿一瞬,他又继续开口道:“更何况,不是有那两位陪着你呢吗?”
说着,示意胡奉先去看那边陆海以及前辈坐着的位置。
胡奉先顺着他说的方向瞥了一眼,嘴中却不满的嘟囔道:“我能和他们一样?”
“你说什么呢?一个屁大的护法,也好意思在别人面前逼逼赖赖?真拿芝麻当事了?”
陆海开口直接呛到,胡奉先也是个暴脾气,这一点早在他准备砸我们车子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眼见陆海说自己,立马卷起自己的衣袖就要准备上了,主桌上的司空醪却有些不大高兴了。
只见他瞬间冷下自己的脸,直接将桌子上的一把玉如意扔在了胡奉先的背上,开口就到:“不懂规矩的玩意!拿着你的东西滚!”
胡奉先只觉得自己的背上一沉,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只见那柄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俗人都觉得价值不菲的玉如意砸落在地,瞬间就碎成了两节。
地上的胡奉先瞬间就脸色变了,整个人的眼眸都狠狠一沉,继而开口就到。
“司空醪,你几个意思?”
“就你看到的意思。”
司空醪淡淡开口回到,我原本以为,像他这种看上去就很仙风道骨的人说话应该是那种文邹邹的样子,没想到也这么刚啊。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胡奉先那个冒冒失失的大老粗吃瘪,我的心里就是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默默的坐在一边吃茶看热闹,下面的胡奉先已经火冒三丈了。
原本众人坐的蒲团离我们主桌的位置是要有几步台阶隔着的,可盛怒之下的胡奉先却直接越过了那台阶,继而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指着司空醪的鼻子就要骂。
“司空醪!你丫的算那根葱?叫你算东西算不出来,还摔我们家主亲自挑选的礼物?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
说实话,胡奉先的这话就连我听了都觉得不大舒服,更何况是司空醪这种被称为“神算子”的先生呢?
果然,下一秒,司空醪皱了皱自己的眼眸,继而开口就到。
“不算,是因为没必要,气数已尽之人,何必再算?退一步讲,胡家自盗天命,本来就是咎由自取,如今之劫,也是顺应天命,何必反其道行之?”
“你他妈的放屁!”
胡奉先直接炸了,拎着手头碎成半截的玉如意就要上来,忽然,我身侧的阿宾摸了桌子上的一粒花生米,很是随意的丢了出去。
那花生米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线,继而不偏不倚,正正落在胡奉先的眉心,停住了。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胡奉先立刻闭嘴了,定定的看着自己眉心的花生米,三秒后,那花生米才像是力竭一般,滑落在地。
我看到胡奉先的额头上有薄薄的汗珠渗出,身侧的阿宾开口,语气里却带着浓重的冷意。
“你家家主没教你出来怎么说话办事?叫了个没学成的狗在这狂吠,也不嫌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