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不见外,我不觉得自己在这个冰窟里行走的感觉和之前下坠后待的空间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刺骨冰寒,感觉自己行走在冷库之中一样,要不是我身上这够厚的外套,估计我现在早就歇菜了。
不过我这脚丫子上,为什么总觉得凉飕飕的呢?
我有些奇怪的低下头,眼前一片黑暗,我这才想起自己是看不见的,只能拍拍前面马曼馨的肩膀,用无奈的语气和她求助道。
“曼馨姐,帮个忙呗!帮我看看我这脚怎么了,怎么觉得凉飕飕,有点冻脚……”
马曼馨还是很热情的,见我开口之后,立马就蹲下去帮我看,我耐心地等待着她给我的反馈,结果好半天马曼馨都没有说话,头也没有从地上抬起来。
我有些紧张,开口试探着问到:“咋了?”
马曼馨直接一巴掌呼在我的小腿上,开口就骂到:“你鞋呢?怪不得冻脚,把你脚冻掉了才好!”
啊?
我没穿鞋?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救呼兰的时候,我的鞋好像掉了,这一路过来,我这看不见又紧张的,哪还有工夫去管什么鞋不鞋的事情?
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开口道:“那没事了。”
马曼馨都懒得理我了,但她没站起来,我刚想问她干啥呢,就听到马曼馨在撕包装袋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捯饬的声音,然后,我的小腿就又被人拍了。
“抬腿。”
马曼馨没好气的开口,我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句,“干嘛?”
她凶巴巴的继续开口道:“帮猪穿鞋。”
我心里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
“少废话,不要脚冻掉了,你指望我们谁背你走?”
“我不背。”马曼馨的话音刚落地,我身后就传来了陆海抗拒的声音,紧接着前面的刘景澄也用沉闷的声音道。
“我要探路,背不了。”
六个人的队伍里,剩下的几个都是妹子,更不可能背我一个大男人了,马曼馨像是找到了什么绝佳的借口一般,继续对我硬声硬气的道。
“看吧,没人愿意背你,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穿着鞋。”
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停在原地像个木乃伊一般的被她摆弄,而等马曼馨说“好了”的时候,我跺跺脚,怎么都觉得这鞋子有些过于柔软了。
我想问她我穿的到底是什么鞋来着,但马曼馨凶的要死,到最后我也只能放弃。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我们队伍的前进速度,继续往前走去,我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困乏的感觉,主要是我什么都看不见,听力也不咋地,没有像以前那种耳听八方的快乐,简直就和自闭症没什么区别。
好在前面的马曼馨不知道为什么打开了话匣子,一路边走边和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开口叽叽喳喳的和前面的刘景澄聊天,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虽然我还是很无聊,但总算是没之前那么无聊的都快要发霉了。
“师哥,我们走的这个冰窟到底通向哪里啊?那个呼兰不会在骗我们吧?”
“应该不会。”
“那这里真的会有什么诅咒吗?”
“不知道。”
“为什么这里会是胡家的禁地?”
马曼馨每问一句,刘景澄那个闷葫芦就以最为简洁的话来回答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话少又冷酷的初级冰凌之花状态。
我不知道马曼馨的心里在想什么,但至少他们这对话,听我的挺尴尬的。
不过就在马曼馨问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前面的刘景澄忽然停住了他的脚步,继而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你去问胡音。”
可能这一路过关斩将,总算是在胡音的心里树立了我们高大上的形象,反正一向不怎么喜欢和我们搭话,甚至于有点爱和我们唱反调的胡音这次竟然主动开口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确实是和诅咒有关。”
我的耳朵一下就亮了,这种扑面而来的民间传说感是怎么回事?
竖起了自己的耳朵,我坐等小故事,胡音也没有丝毫的墨迹,张口就道:“你们听过冥河——纳特龙湖吗?”
什么什么?
不是我耳朵不好使,只是这胡音说的几个字实在是太绕了,我真的没听清楚,那音节就一下过去了。
不过好在我们的队伍里有刘景澄,一朵有文化的冰凌之花。
在听到胡音说的这绕口的湖名后,微微顿了一下,便立刻接话道:“你说的是境外的一个咸水湖吧?”
胡音表示了肯定,开口继续道:“冥河的水急剧腐蚀性,旁边伫立满了各种被河水侵蚀后的动物石像,没有任何动物能够在这种强腐蚀性的水中生存。而普罗岗日,就存在这样一个和冥河极其类似的地方,但凡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会变成一尊枯骨状的石像。”
“我们胡家命数不好,早些年一直想着能从祖宗那拿出宝物来,但去的人九死一生,见识过那样恐怖的场景,就渐渐放弃了这根本不能实现的想法。本来徐老算过一卦,说百年内我胡家会诞生一子,为先祖妲己娘娘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