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的脑洞惊了,面前的女人似乎也看到了我,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她的五官模糊不清,声音却清晰的落入了我耳中。
“徐家的后人?来我仙山有何贵干?”
她这是在问我?
不对,她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样,那女人冷笑一声,继而开口对我道:“仙山禁地,闲人莫进。无论你是徐家还是其余家族,都不得踏入半步,速速离去!”
这女人有毛病吧?我的心中充满了黑人问号脸,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身侧传来熟悉的呼喊声,我闷闷地咳了一声,继而觉得自己喉间一口腥甜。
下意识的往旁边吐了一口,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咳血了。
“徐飞!你醒了?不对!他怎么咳血了?拉泽,你快过来给他看看!”
身侧传来马曼馨欣喜地声音,但那样的喜悦也只是存在了一秒钟而已,下一秒,她愣了一下,继而语气里的焦急比我以往听到的任何声音都要浓烈。
有奔跑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是拉泽身上那熟悉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她上来听了听我的胸腔,又看了看我的舌苔,最后开口有些着急的道:“徐飞哥哥的心跳太快了,像是身体新陈代谢在迅速的加快。”
新陈代谢在迅速的加快?
我有些迷茫,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我试着站起来,旁边传来呼兰那个大个子有些沉闷的声音。
“他视觉神经发育的太快了,一个小时前我喂了颗暂时抑制的药给他,但现在看来已经压不住了,用不了半天的时间,他的眼睛就会迅速吸收掉他全身上下的养分。”
“什么意思?”
身侧传来马曼馨愣愣的声音,呼兰嘴角发出一声冷笑,继而开口道:“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他的眼睛吗?不要告诉我你们连他眼睛怎么了都不知道。”
从始至终,我听他们说的这些话就是懵的,我的眼睛有问题我自己是清楚的,但医院给出的检查报告,包括我们在阿巴村的遭遇都很清楚的指向了我的眼睛是寄生虫入侵的后果,怎么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扯上关系了?
眼看着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我又看不见,但还是出来做和事佬开口道:“别吵了,大个子,我们到这来是为了别的事情,不是为了我的眼睛,而且——”
我微微顿了顿,继而开口说到:“我的眼睛是寄生虫入侵,这个我有检查报告的,而且反复检查了好几遍,错不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反正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面前的呼兰微微顿了一下,继而口气缓和了些许,然后询问我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眼睛出什么问题了?”
我有些许无语,要不是看在呼兰汉语说的还算顺溜的份上,我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了。
耐着性子,我再度和他解释道:“我知道,是——”
“不是寄生虫。”
呼兰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继而叹了口气,开口询问道,“你眼睛是不是会长白膜,隔一段时间就会长一层出来。白膜生出的时候,视力模糊,但听力大范围提升,宛如谛听?”
我没接话,我们这队伍里的人都知道我眼睛的事情,就算他是半路来的,每天和我们同吃同住,也该看出我眼睛存在的问题和规律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说我像谛听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那边的呼兰见我没开口,丝毫没有被忽视的感觉,反而张口继续道:“你这白膜,一开始的时候四小时生一层,近来大概三小时生一次,且厚度越来越厚。不仅如此,你的听力也在逐步下降,甚至到了双耳失聪的程度?”
这就说的有些过于详细了,虽然说我眼睛的问题在我们这个队伍里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么详细的数据……就连刘景澄都不知道的好吗?
我有些诧异,想把自己的目光落在呼兰的身上,但我看不见,最后只能迷茫而又空洞的将自己的头抬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前面。
呼兰又叹了口气,这才开口继续道:“我本来不想说的,但小瞎子,你救过我一命,我们守山人不信命,但信缘分。我觉得我在这待了这么多年,你就是我命中的缘。”
我总觉得呼兰这话说的怪怪的,有些不太自在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面前的呼兰继续开口道:“你这不是寄生虫,是天生的一种脉象,叫做‘天脉’。天脉之人,小时候体弱多病,但会随着年纪的增长生出百毒不侵的抗体来,不仅如此,血液也会渐渐地白化。而这一切的开始,就是穹眼的变化。”
“所谓穹眼,是一种眼睛的种类,就像是血轮眼,阴阳眼、重瞳一样,都有各自不同的功效。穹眼可以看到的地方远的出奇,而且还有透视的功效。但穹眼不像是其他的眼睛,是天生或后天养成的,它靠命。”
呼兰娓娓道来,话语里全部都是我闻所未闻的东西,我竖起里耳朵尽力去听,面前的呼兰也很有耐心的继续为我讲解道。
“胡娘娘说过,‘天脉者,万里挑一;穹眼者,天脉必发,成活者不过一二’,足以见到穹眼成型的难度。我可以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