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我就没信过呼兰说的一颗字,倒不是信不过他,就是——
你说他说的这些话,有哪怕一点点的可信度吗?
我吹牛皮,最起码还打一下草稿,他倒好,张口就来,这一点我就得批评他了,没劲,一点都不认真。
摆摆手,我也不打算听呼兰后面的话了,直接开口道:“你就说吧,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刘景澄他们?”
有关胡娘娘的传说,我虽然好奇,但我认为自己该去问正统的藏民,比如拉泽、索娜她们,而不是问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蒙古人。呼兰见我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先是目光微微闪了闪,这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我……
我能骂人不?这么大一个鬼地方,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
心中有了绝望的感觉,面前的呼兰却忽然开口道:“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他们能找到那也不一定。”
我扭头,刚想和他说他这不是扯淡呢吗?就我们现在站着的这鬼地方,我都不知道在哪,还指望着刘景澄他们找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下来的时候明明是坠水,怎么我醒来的时候到了这个冰……冰川的肚子里?
呼兰抿唇不语,看他这幅样子,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凑过去想和他详细问问,哪知道呼兰没好气的顶了我一句:“你不是不信我说的吗?一句不信,就句句别信。”
我tm……
看着他也是个一米九几将近两米的汉子,能不能不要跟个女人一样的闹小脾气?
还一句不信,就句句别信,怎么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呢?
我是没这个兴趣陪他玩这种情绪游戏了,眼眸微闪片刻后,开口直截了当道:“那不说了,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虽然我也不知道呼兰指的路到底是对是错,但我这个身体状况,确实撑不了多久了,我想着,至少在我死之前能见到刘景澄,把接下来的事情和他们交代清楚,也算是不虚此行。
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阿宾还在金城等着我回去,一想到在那个巴掌大的纸火铺子里虎视眈眈盯着阿宾的人,我的脑壳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变大。
这次呼兰倒是没有再和我闹别扭,拄着自己手中的拐杖,一步步地向着前面的方向走去。
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反正这一路上见识到的东西倒是不少,除了刚开始看到的那种类似琥珀的构成原理一样被冰封在冰层里面的栩栩如生的动物尸骸外,还有不少其他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青铜器、龟壳、铜镜……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大型的垃圾场。
当然,这里可比垃圾场要整洁多了。
但最绝的,还是镶嵌在冰层里的蓝莲,一朵朵大如佛前听讲时盘坐的蒲团,带着如同蓝色妖姬一般妖治的颜色,不知道比外面的那什么遍地红要好看了多少倍。
我看呆了,只觉得面前的场景宛如一副画卷,渐渐地,我沉醉其中,只觉得周围的寒气在一分分的褪去,脚下的冰层褪为冻土层,面前的冰封层也迅速融化,变成沾染着白雪皑皑的山峦,一望无际的原野,以及大片大片的蓝莲花。
美,好美。
比我一路上看过的所有场景都要震撼,我忍不住向前走去,低下头去端详脚下的蓝莲,它丰*满的花瓣上带着朝露的泪珠,大而饱*满的水珠衬托着它不俗的美,像极了胡人血统的杨贵妃,在一片盛况下翩翩起舞。
止不住的,我伸手去触碰面前的蓝莲,而在我的手指触碰到那蓝莲花骨朵的一刻,面前的蓝莲忽然绽放,层层铺展开来,足足有一张单人床那么大。
我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深深震撼了,都说高山雪莲高不可攀,可我觉得面前的这朵蓝莲花,就是我心中唯一的神邸。
呆愣在原地,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的出我此刻的心情,而在那蓝莲彻底绽开的时候,我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她全身白嫩如雪,红的似火的肚兜盖着那雪白的躯体,外围披着一件藕粉色的罩衫,一头青丝挽起在脑后,眼眸微阖,明明一动不动,却美到惊艳。
红与粉,成熟与天真,热情与烂漫,这样极度矛盾的两个色调在她身上同时出现,却展现出了出奇的一致,将她身上的气质衬托到了极致。
她就那样睡在绽开的蓝莲之中,像是沉睡了千年,正在等待有缘人的唤醒。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双腿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步地向着那蓝莲中的女子靠近,我听到自己的脑海里有阵独属于女人的娇笑声。
“吻我。”她说。
我徐飞活了二十余年,虽然还是个童子鸡,但也不至于到那种见色忘义的程度,可面前的女人,就好像刚好长在了我的阙值上,只是看她一眼,便叫我沉*沦,永生难忘。
几乎是机械似的,我一步步地靠近,然后不听使唤的弯下腰,按照脑海里那阵魅惑的声音的指示,一步步靠近犯罪的边缘。
“徐飞!快回来!回头!”
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喊声,但并不怎么清晰,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在十几里外的山头上呼喊一般,但这阵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