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天花乱坠的解释,忽然,面前的童岳出声打断了我,而在听到她这多少有些伤感的声音之后,我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众所周知,我徐飞母胎单身,就算是习得恋爱宝典,指导身边才子佳人无数,但那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完全没有一点实战经验,而且在面对女孩子,尤其是看事情很通透的女孩子,你哪怕天花乱坠,巧舌如簧,也真的很难找出既能说服自己,又能说服别人的安慰话来。
所以在童岳打断我的话之后,我沉默的站在她的身边,如同一个被戳穿谎言的小丑。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中缓慢流逝,忽然,面前的童岳抬起头来,继而看着我的眼睛,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询问我道:“为什么救我?”
啊?
我被童岳的这个问题问的一脸懵逼,用了好半天的劲才缓过来,继而开口说到:“那咱们好歹是一起来的,你还救过我,我总不能忘恩——”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童岳迅速打断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激动的道:“可你已经见过营地里的那个人了,不是吗?你知道那样的情况下,有人生还的可能性基本就是零!为什么还要下来!”
童岳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讲真,我有被她现在的这幅给吓到了,前面的阿宾显然也听到了我们这边不小的动静,但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忐忑的感觉,内心深处更是不知道把阿宾给骂了多少遍,你说这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吧?不知道女人是老虎吗?尤其是童岳这种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扛过长枪,放过大炮的boss级别母老虎,把我给生吞活剥了都不再话下。
哎!我真的是有苦难言啊!
偏偏面前的童岳还一副要是我不说就不让我走的架势,最后我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开口道:“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你救过我,所以——”
“我没救你,我是他带来给你看病的,那是我的职责,就像是你拿钱在早餐摊上买食物,老板给你烧饼一样,是职责,你懂吗?”
童岳的眼睛瞪得浑*圆,里面隐约能看到红色的血丝,我不知她在为什么生气,或许是我,又或许是阿宾。
但如果能解开她心中的魔障,也行。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去寻找最适合的答案,最后开口对面前的童岳说到。
“好吧,就算你觉得是职责,就算你没有救过我,但童老板,我们是一起来的吧?之前我也见过你一次吧?我徐飞不是草木,做不到无情,我都进来来,让我连你们去哪都不能确定的就回去?对不起,我做不到。”
“来的路上确实很危险,但我想着,哪怕能把你们的尸身给带回去,也算是给你们和自己一个交代了吧……”
我说的语气很慢,之前的凶险一幕幕的从我脑海中闪过,闭上双眼,我也在问自己,要是重来一次,我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下来救人吗?
答案是——
会。
因为不来,我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更何况,我的选择也没有错,至少我们找到了童岳,不是吗?
身侧的童岳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片刻之后,她才开口对我说到:“那如果你下来的时候,没找到我,就……就在那个瀑布跟前没了呢?”
这什么乱七八糟奇奇奇怪的问题?
我被童岳这毫无逻辑的问题问的一脸懵逼,可对上她那认真的眼眸,我也只能咬咬牙开口回到:“没了就没了呗,我还能怎么着?再说了,我这不是运气好,命不该绝吗?不但没死,还找到了你,嘿嘿,这怎么找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童岳没说话,眼前前面的阿宾都已经走远了,她迈开腿示意我跟上,片刻之后才沉着声音开口道。
“我们一行人进来没多久,就被一群不知道从哪来的虫子围攻了,情急之下我们躲进了这个地牢,并用符纸催动已经死了的人出去报信。但那些虫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攻击性也很强,只要碰到人,就会在顷刻之间将人给腐蚀了。”
“一起来的人基本死的死,伤的伤,我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出去的机会,所以——”
“徐飞,谢谢你。”
童岳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一个正儿八经的女人那样,我这不是diss她,主要是自打我和童岳见第一面,就觉得这女人彪的厉害,忽然看到母老虎变身小猫咪,这得多大的反差啊!
心里顺了好半天气这才顺过来,然后对着面前的童岳结结巴巴的开口回到:“嗨!没事,大家都是一起的,我相信要是我进去了,你和阿宾也不会不管我,是吧?”
童岳笑了笑,继而看向阿宾的方向,开口说了句让我觉得很莫名奇妙的话。
“他不会让你一个人陷入危险的。”
哈?
我还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身侧的童岳却忽然扭过头来,继而开口对我道:“我听他说,下来的时候你说上面的建筑好像是阿姆村的地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算是知道吧,就是那个爱耍人的姆旦村长和我说的那个传说,我总觉得我们头顶上这片地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