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尸体上寻找线索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阿宾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上车准备让诸葛向文开车去下一个地方碰碰运气,我却蹲在尸体跟前不肯走了。
我在想一个事情,这几起案子,我们都没能从受害者的尸体上发现任何的端倪,反而是在狄小花的关系网里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一开始的努力方向就是错的。
或许我们不该执着于案发现场,而是应该仔仔细细的去摸透这些被害者的关系网,从中找到相似点。
我不知道我的思考对不对,但这好歹也算是一个突破点,和验尸官要了一份资料,我上了车,诸葛向文和阿宾已经等我大概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了,见到我上去,诸葛向文首先不耐烦地开口道。
“你墨迹不墨迹,这三场案子呢,照你这个速度,什么时候能看完?”
和诸葛向文相处的这段时间,别的东西我没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不和这个二世祖说话,直接将他当空气就行了,直接坐在阿宾的身侧,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面前的阿宾,阿宾顿了顿眼眸,觉得我说的很对。
但——
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这么多的精力去查所有受害者身后的关系网,哪怕牛逼如特处,想要缕清这其中的关系,也得少说三五天的时间。
这三五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死许多人了。
“先去下个案发地点看看吧。”
阿宾开口,先下了决定。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超纲了,但得到这样无奈的回复后,我的心中还是有着忍不住的失望,跟着阿宾他们到达了第二个案发现场,也是一样的。
不过这次……
死的人是杜慕凝的邻居,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另外一个,则是来杜慕凝家里拿东西的杜慕凝姑妈。
她被发现的时候,就死在那豪华的大楼梯上,整张人皮代替原本的入户画挂在大厅的墙壁上,看上去血腥又恐怖。
我来过杜慕凝家里,知道她的家里佣人远要比住的人多的多,但奇怪的是,这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到杜慕凝姑妈上去和下来。
就连查监控也是一片空白。
“阿宾,你说……事情会不会和杜慕凝有关系?”
不知道怎么着,一进到杜慕凝的豪宅之中,我就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那种感觉让我的四肢发冷,更可怕的是还有隐隐的铃铛声在我耳侧响起。
联想起之前去东北帮忙查杜慕凝丈夫的事情时那个不断出现在我梦里的红衣女人,还有那恐怖的童谣,以及发生在杜慕凝身上的种种怪事……
我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了。
“有可能,但不能确定。”
阿宾开口,目光一直落在楼上的位置,我刚想问他在看些什么,忽然,楼上传来一阵狗的惨叫。
那叫声很是凄厉,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都吸引过去了,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下意识的就要往楼上的位置跑去。
阿宾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三层高的阁楼,我却一口气上去了,只是在上去的那一瞬间,看到眼前的场景,我整个人都疯掉。
因为我的面前,有个被剥了皮的小狗,正穿着一个大概有五六个月大的婴儿的皮,在我眼前的窄小的阁楼窗户上不停的爬动。
婴儿的皮是从眼角撕开的,一道裂纹直接贯穿整个脑袋,一点也没有之前那种近乎艺术的美感,反而因为缝合不到位直接露出鲜血淋漓的狗嘴来。
配上那呲出的狗牙和口中汪汪汪的吼叫声,简直下一秒就能将人送走。
“怎么了?呕——好恶心……”
诸葛向文是第三个冲上来的,在看到阁楼窗户上的那个怪物后,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情绪,直接当场扶着墙大吐特吐了起来。
“他在里面,抓住他。”
阿宾的声音很低,但足够我听清楚,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大脑整个都是懵的。
我想,我们终于遇到那个变*态的杀人狂婴灵了,但……
我没有抓这东西的经验啊!
徒手可以吗?
还在愣神的时候,阿宾已经一个虎扑上去了,他身手灵敏,明明是个只有一个眼睛的人,却要比我这个有着两只眼睛的人眼神敏锐的多,一把扯住了狗脑袋,我看到他手下的人皮在急速的颤动,紧接着狗身子竟然从那张人皮力顺滑的滑了出来。
阿宾的瞳孔微缩,显然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立马开口大喊道:“徐飞!抓住他!”
“哦哦!”
我已经看呆了,在听到阿宾声音的那一瞬间迅速回神,身手去抓那血淋淋的狗崽子,可狗的速度远要比我快的多,仗着自己是四驱就为所欲为,在整个不算宽敞的小阁楼里将我给遛了个遍。
我气的火冒三丈,奶奶个腿的!我今天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让个死狗给遛死?
卷起袖子,摔了不知道多少个“狗啃泥”的我爬起来,越战越勇的猛冲上去,可面前的血狗却拐了个弯,然后直勾勾的冲着窗户的方向奔去。
我当时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疯,眼里还真的就只有那具奔跑的狗尸了,追着它的方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