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爱好不同而已,没什么好惊奇的。”
阿宾随口说了一句,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有两张截然不同的脸探了进来。
打头的人是路遥,在看到我和阿宾之后,落落大方的道:“两位果然在这里。我听院长说两位在这研究受害者的资料,就把我未婚妻的也送过来了,希望能给两位提供一些帮助。”
路遥的语气不卑不亢,我却懒得搭理他,而是将目光落在后面一副怯懦模样的王大妈的女儿身上,开口道。
“大姐,你过来是——”
王大妈女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不好意思,见我问话,更是搓着手开口道:“那个……我听他们说又死了两个人,和我妈差不多,就想着把我妈的遗物也带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点点头,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木匣子,路遥的脸上有一丝的尴尬闪过,继而将手中的档案袋放在了阿宾的面前,就走到一旁坐下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面前的木匣子,印入眼帘第一眼,就是一张女人穿着旗袍的老照片。
我有些惊奇的咦了一声,继而顺嘴问王大妈的女儿道:“王大姐,大妈还喜欢穿旗袍啊?”
王大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将自己额前的碎发全部别在了耳朵后面,这才开口道:“也不是,就是年前给我妈买了条旗袍,她说好看,我就拉着她去照相馆里照了一张,老人都念旧,就做了那张老相片效果的,没想到……”
我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将照片放到了一边,开口安慰道:“没事的,大妈会体谅你的孝心的。”
继续往下看去,大多数都是些老人家用的物件,没什么参考性,看完之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阿宾身上,忽然,他桌子上的一张照片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凑过去,将照片拿起来,上面的女人笑颜如花,也穿着一身旗袍。
我之前看过的刑侦剧不算少,知道有些犯罪分子喜欢拿特征开刀。比如说之前有个纪实的剧,讲的就是犯罪人专杀红衣女人的案子,那案子刚好就发生在我们这附属的一个小县城里,当时还造成了不少的恐慌,一时间大过年的都没人敢穿红衣服了。
连续三起剥皮案,受害者都喜欢穿旗袍,那是不是——
我的眼眸闪了闪,抬眸看着面前的路遥,虽然挺不想和他说话的,但为了事实真相,也只好开口问道。
“路先生,冒味问一下,您未婚妻遇害当天穿的衣服是——”
“紫色旗袍,怎么了?”
路遥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道,我的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王大姐,她的眼中闪动着泪花,抽抽搭搭的回答我道。
“我妈那天穿的也是旗袍,紫色的,那天我原本是准备回家的,她说穿好点来接我,结果就……”
紫色旗袍,又是紫色旗袍,我就像是发现新大陆的人一般,扭头看向身侧的阿宾,语气兴奋道。
“阿宾!郝主任她——”
“死亡时间还没确定,不过你提出的这一点也很有可能,走,我们先去警局看看,拿到尸检报告再说。”
阿宾开口,不用我张口就明白了我心中所想,有这么一个搭档,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可就在我们还没走出监控室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的进来,开口就道:“死……死人了!”
死人了?哪里死人了?
我揪住面前的人想要问个清楚,那人脸上写满了惶恐,结结巴巴的开口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我媳妇今天早上取的郝主任的号,我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看到郝主任的身影,就推门进去看了,结果,结果——”
“结果郝主任的位置上坐着一具血尸!我媳妇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他们还说让我上来找院长, 呜呜呜……”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回见一个大男人哭的这么不顾形象,不过一想到他的遭遇,我也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先是安慰好了他,然后让路遥带着他去院长办公室,我和阿宾则是迅速往郝主任的办公室赶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办公室早就被围起来了,我和阿宾也被拦在了外面,警察和公职人员不停的出入其中,我想进去,却被拒绝了。
“无关人员禁止入内,麻烦让一让,不要挡路。”
面前的人穿着制服,开口一脸冰冷的说道,我想开口解释,对方却丝毫不给我这个机会。
最后,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将尸体盖上白布,然后抬出去了。
我和阿宾站在门口的位置,彻底被沦为观众,我开口询问阿宾该怎么办,阿宾的眉头皱了皱,继而开口对我道:“不对劲,和我一起去院长办公室。”
到了院长办公室,阿宾提出要看整个医院的监控,却被拒绝了。
之前还求着我们办事的美女院长此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满脸都透着冷漠。
“很明显,你们不是值得托付的人,已经在我的医院死了两个人了,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我们还是分道扬镳,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不好吗?”
我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