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确保在场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的清楚,这才开口道:“不用拍了,狐族擅长化形,要真的是狐族的话,你拍了也没用。”
我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收起,跟着阿宾一起出了门。
到外面的时候,望着头顶上好大一轮太阳,我问阿宾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眯着眼睛,显然是也没有想好,但杜慕凝的情况不能再拖了,阿宾想了想,让我在下面等一会他,自己则是跑到了楼上去。
十分钟后,阿宾下来了,我问他去做什么了,他说给了杜慕凝一个保命的东西,并且告诉我,既然骆立果是东北人,我们留在西北肯定是查不到什么的,飞机票已经定好了,下午四点的,回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发。
临走前,我瞥了一眼枕头下的那本书,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踹到怀里带走了。
西北离东北的距离其实算不上远,但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再加上平时不怎么出门的缘故,导致一上飞机就吐了,前前后后足足吐了三四次,就连以服务著称的空姐都有些嫌弃我了。
下飞机之后,我没敢再坐摆渡车,而是在阿宾的搀扶下缓缓的向外面大厅的方向走去,没想到东北这地界就是这么小,还没走上两步,就遇到了也下飞机的马曼馨,以及她那个冰山脸师兄。
“徐飞?你怎么在这?不舒服?”
马曼馨开口,我刚想张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趴在旁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酸臭的味道充满了空气, 旁边的冷面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开口就道:“身体素质不行,就别学别人到处乱跑。”
我……
“谁tm乱跑了?我是来做业务的!”
我为自己争辩道,面前的冷面男却在听到我这句话后嘲笑的更加厉害了,开口就道:“业务?哟,现在殡葬业都支持跨省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只是个卖花圈的。”
虽然他这话说的没错吧,但听上去总觉得有些刻薄了,我张张嘴,想要反驳,旁边的阿宾却皱着眉头开口道:“姓刘的,我没得罪你吧?”
“呵呵。”
冷面男冷哼了一声,转过去不说话了,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最后马曼馨也有些呆不住了,直接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个名片,继而开口道:“既然都来了,那改天有空一起出去坐坐,找我给你当向导也可以。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说完,一把拉起身侧的冷面男逃也似的离开了。
虽然说马曼馨离去的动作确实有点像落荒而逃,但我实际上是很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的。
别的不说,就阿宾和她师兄那动不动就要掐起来的架势,我还真的不敢让这两个人长时间的待在一起。
回过头去,阿宾脸上的神色依旧如之前一般严肃,为了调节气氛,我开口刚准备讲两个段子,面前的阿宾却直接伸手,从我的手里拿走了那张名片,然后撕了个粉碎。
“哎——”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阻止他,阿宾就将手里的纸片扬了,然后转身,大步的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眼见阿宾离开,我也不好再继续逗留,只能紧追着他的步伐离开了机场。
阿宾定的是一家快捷酒店,入住之后,阿宾点了个外卖,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坐在床上一边吃晚饭一边开口道。
“今天晚上太晚了,我们现在这住一晚,我问打听过了,胡家应该住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明天我们找个向导带我们进去。”
“很远吗?”
我吃着手里的锅包肉,开口询问面前的阿宾道,我总觉得这个锅包肉和糖醋里脊差不多,可能是我不太懂地方特色的原因?
“反正不近,等吃完饭了早点睡,明天还要赶一天的路。”
阿宾开口,我也点点头,吃完之后洗漱完毕上床睡了。
可能是因为换了地方的缘故,我有点认床睡不着,看那边的阿宾睡的挺香,我偷偷的溜到了卫生间里,打开灯捧着我爷爷留给我的那本麻衣相书看的津津有味。
或许是看了前面一小部分的原因,今天我读这书终于没那么晦涩难懂了,甚至有些入迷。
直到凌晨五六点的时候,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蹑手蹑脚的上了床,盖上被子装睡。
大约摸一个小时之后,阿宾起床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示意我可以准备起床出发了。
假装打着哈欠,我从床上起来,阿宾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但什么都没说,我因为心里虚着呢,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直到我们下楼,和那个约定的向导会面后,对方看着我忍俊不禁的道:“咋?昨晚一宿没睡?瞧这熊猫眼,都快赶上那炉底灰了!”
我往车子跟前靠了靠,通过那倒车镜,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底有一圈很是明显得黑眼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掩饰道:“认床没睡好……”
“走吧,路上的距离还远着呢,你可以在车上休息。”
阿宾开口示意我们上车,我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心想还是阿宾体贴。
车子向着目的地出发,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的缘故,又或许是这样颠簸的路途使我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