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陈普生的声音有些空,就像是呆在一个回声很大的房间里说话一样,不过今天进来的时候我看他铺面也挺大的,倒也没放在心上。
嘟囔着开口道:“你没带钥匙吗?”
门外人不说话了,我想着他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睡的迷糊,却还是爬起来去开门了。
只是,当我把门从里面打开后,外面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瞪大了眼睛,店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一道不知道打哪吹来的阴风钻进了我的后脊梁,冷嗖嗖的感觉瞬间让我清醒了。
身后小屋内的纸符被吹的簌簌作响,上面用红线拴着的铃铛也叮铃作响,整个屋子内就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晃的厉害!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那女的来了?老陈呢?
我有些慌了,扯着嗓子就大喊道:“陈大师!陈大师!你在哪啊陈大师!”
四周安静的可怕,除了我变了调的呼喊声和那窸窸窣窣的风声以外,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老陈是不在这里了。
我有点怕了,紧紧贴着墙角不敢动弹,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作响的铃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那还在作响的铃铛外,什么古怪的事情都没有。
难不成是因为老陈给我的灵符?
下意识的,我摸出了怀里的灵符,紧紧的捏在了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左肩猛地一沉,继而老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徐飞,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给你做什么?这东西不是你给我的吗?”
我下意识的开口,肩膀上的分量却猛的轻了,心中有些发毛,我僵硬的转过身去,一截带着倒勾的红绳俨然就在我脑袋上方!
“妈呀!”
我被吓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去,身后的红绳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紧跟着我身后穷追不舍。
倒勾里生出鲜红的长舌来,冲着我张牙舞爪,脖子上的红印隐隐作痛,我想起老陈说这玩意叫“勾魂锁”,之前见了那女人两次,我脖子就成这个样子了,要是今天晚上再来一下,我还能活吗?
哭丧着一张脸,我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想要尽力的摆脱身后那骇人的玩意,可脚下就像是灌了千万斤铅一样,根本就抬不起腿来。
扑通一声,我彻底摔倒在地,而身后那鲜红的长舌,也顺势舔上了我的脖颈。
“别过来!”
我被吓坏了,下意识的拿起灵符往脖子上一挡,只听砰的一声,那长舌猛的缩了回去,而我手中的灵符也化为了灰烬。
四周回归了平静,我却两眼一抹黑,直接晕过去了……
“后生,你醒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自己依旧在天命阁里,陈普生扇着大蒲扇坐在我的面前,眯着眼睛问我道。
“陈大师,我——”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面前的陈普生却一把将我给摁了回去,开口道:“大热的天气出门,也不怕中暑了,喝了这碗绿豆汤,赶紧回去吧!”
说着,果真将一碗绿幽幽的汤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眼前的陈普生,心中有些纳闷,不是,这老头怎么和没见过我一样?下意识的想要张嘴,忽然,我瞥到了他脖子上鲜红的一道印子,顿时脸色大变,大喊出声道。
“陈大师!你脖子怎么了?”
“脖子?”
陈普生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继而一脸轻松的开口道:“没什么,就是出门的时候没看路,被外面搭的晾衣绳给勒到了。”
尼玛,谁家晾衣绳能勒一圈?
这印子……明显就是——
“勾魂锁!”
我脱口而出道,没想到面前的陈普生却脸色猛地一沉,继而开口不悦道:“乱说什么呢?喝了汤,赶紧走!”
我是被陈普生给赶出来的,看着面前牢牢关住的门板和上面“天命阁”三个大字,我的心里充满了乱糟糟的感觉,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隔了一个晚上,老陈就不认识我了呢?
叮铃铃!
正在思考间,忽然,我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掏出手机,我摁下了接听键,爷爷苍老的声音立刻从中传了出来。
“怎么样?阿飞,找到陈普生了吗?”
“找是找到了,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回想起之前脑海里的一切,我的心中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昨晚的一切都太过于真实,一点都不像梦。
对了,我的铜钱呢?看一下铜钱在不在,不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梦了?
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怀中,两枚铜钱果然不在了,我在原地愣了愣,继而咬牙切齿的开口道:“爷爷,我被那老头给耍了!”
“我按照您的说法把那铜钱给陈普生了,他收了我的东西,留了我一晚上,还给了我一枚灵符。可第二天却装作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还把我给赶出来了,怪不得他脖子上会出和我一样的红印,亏心事做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我酣畅淋漓的骂了个痛快,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