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 白玉京。
虞阙目瞪口呆地站在足足有八米宽的街道上,大为震撼。
她的眼前是一个规模相当于一个小型城池一般的城池堡垒,灯火通明, 人流如织,虽然已经是深夜, 但是热闹非凡的活脱脱一副不夜城的景象。
站在街上,她的左边是销金窟一般的赌坊,右边是兽吼声如雷的斗兽场, 往前走是可以让你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你一贫如洗的地下武斗场, 往后退是密密麻麻的摞着黑色原石的赌石台。
白玉京, 修真界最大的销金窟。
连酒吧都没去过的土狗虞阙大受震撼。
上辈子哪怕是被人称之为魔女也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的盛鸢同样大受震撼。
只有师娘, 她站在两人身前, 从容道:“这,就是白玉京。”
两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师娘微微一笑, 红唇微张, 霸总味十足的道:“想玩什么尽管玩, 今天,我买单。”
虞阙看着从容熟练的师娘, 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万万没想到,她不显山不露水的师娘,居然才是老手!
虞阙结结巴巴道:“这, 就是你说得能让人快落的地方?”
师娘微微一笑:“这里还不是。”
她弯下腰,低声道:“阙儿, 你想不想去看花魁评选?”
“男花魁。”
虞阙的眼睛霎时间亮了起来。
师娘微笑起身,自信道:“跟我走。”
虞阙和师姐对视了一眼。
虞阙眼睛发亮, 师姐兴味盎然。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个人二话不说, 跟了上去。
路上, 虞阙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她脚步一顿,困惑地道:“莫姐姐,你对这里好熟悉啊。”但是莫姐姐应该刚把家族危机解除,她之前又怎么会有闲钱接触到这里,还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莫寒苼闻言,毫不在意的回答:“当然熟悉,我没出师的时候在这里工作过快十年了。”
虞阙:“???”
师娘在这里工作过?
虞阙看着师娘帅气的脸庞和高大的身材,一瞬间想歪。
她站在原地,震惊地想,难道现如今男花魁这个行业也内卷的如此严重了吗?帅气的女修也得去竞争男花魁?
幸而,下一刻,师娘便解释道:“白玉京是千机阁阁主一个叛出师门的师弟的产业,我没出师之前是千机阁弟子,阁主师弟虽然叛出了师门,但他和阁主关系还不错,所以千机阁弟子缺钱的话,常常去白玉京打工,你们也知道的,炼器嘛,没出头之前就是一个烧钱的行当。”
虞阙:“……”
她心虚问道:“那莫姐姐打工的时候,做的是什么?”
莫寒苼红唇一张,冷静道:“打手。”
打、打手?
虞阙目瞪口呆。
而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一栋华丽异常的画楼前。
她们站在画楼外时,正好看到一个红衣女修被几个高大健壮一看就很能打的女修们抬了出来。
红衣女修徒劳的伸着手,嘶吼道:“再让我见雪儿一面!再让我见雪儿一面啊!”
健壮女修们拦着她,冷冷道:“姑娘,你已经赖在这里十八天了,天天住在雪儿公子隔壁弹琴,这次是雪儿公子亲自让我们把你请出来的。。”
红衣女修眼前一亮,大声道:“他还记得我!他心里有我!”
另一个打手冷冷一笑,道:“屁!你那破琴弹给谁听谁不印象深刻,雪儿公子被你扰的整整八天没睡好觉了,现在眼看着花魁评选在即,雪儿公子的黑眼圈比竹熊都重,姑娘,你自重吧!”
说着,一众打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红衣女修悲痛欲绝地看着眼前的画楼。
这时候,正好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她的衣服。
红衣女修失声痛哭,半跪在了地上,捶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今天的雨,下的比依萍找她爸爸要钱哪天还大。
虞阙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生离死别的一幕,沉默了。
啊这……
师娘却见惯不怪的模样,沧桑道:“看吧,就是这种打手,这世间不仅男人疯起来吓人,女人疯起来也挺可怕的,她这还算好的,好歹没白嫖,我当打手的时候处理的净是些白嫖党。”
师娘回忆往昔,沧桑的叹了口气。
师姐沉默良久,突然道:“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非要人工降雨?”
她抬起头,看着画楼顶楼。
虞阙后知后觉的也抬头看。
然后她就看到楼顶上趴着两个人,正拿着花洒往楼下潵,正正好好的,就湿了那痛哭的红衣女修那一块。
红衣女修雨夜痛哭生离死别,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她们沉默地站在雨圈之外,一抬头,月亮大的吓人。
楼上洒水的气氛组还冲她们小声道:“姐们儿让开点儿,谢谢了!”
师娘也沉默了。
但她仍旧镇定道:“人家好歹花钱了,不能抱得美人归,总得给人家营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