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租,租用!”
吉乌拉德急忙圆场:“燕大人不是想要解决大华的补给问题吗?那么,我把苏克湾租给大华就好了,也一样解决大华的问题。”
“第一,我同意长租,租十年,租二十年,都可以。”
“第二,我不要钱,一分钱也不要,燕七永远不要担心费用问题。”
燕七豁然大笑。
吉乌拉德心虚的问:“燕大人还笑?您到底在笑什么?”
燕七盯着吉乌拉德,深深蹙眉:“想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你觉得……可能吗?”
“这……”
吉乌拉德一怔:“燕大人,我的意思是……”
燕七起身,嘲讽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吉乌拉德族长,我不是小清新,我是老油条,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小聪明吧。你把这些小聪明用在暹罗国主洛佩斯身上,想必会有意外收获。话不投机,告辞!”
燕七不谈了,起身就走。
“哎,别,燕大人,燕大人先别走。”
吉乌拉德慌里慌张,急忙跑到门口,卑微的弓着身子,不住作揖:“燕大人,您先坐着,咱们一切都可以谈,一切都可以谈。”
燕七微微一笑:“那就……再谈谈?”
吉乌拉德急忙拱手:“再谈谈,再谈谈。”
“那好。”
燕七再一次坐下,悠哉的品茶。
经过刚才的交锋,燕七成功拿捏了吉乌拉德。
接下来的谈判,就好办了。
燕七进入绝对的强势阶段。
他知道吉乌拉德是在讲条件,想要付出最小化,利益最大化。
燕七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不给他一点教训,当真要被他拿捏了。
吉乌拉德心情浮躁,没想到燕七这么不好对付。
他讪讪一笑:“燕大人为何对租用苏克湾一事,如此激动?在我看来,大华不花一分钱,租用苏克湾,就可以全部解决问题。”
燕七笑看吉乌拉德:“我给你打个极为不礼貌的比喻。”
吉乌拉德问:“什么比喻?”
燕七道:“你能把你老婆租给我吗?”
“放肆!”
吉乌拉德豁然站起,怒容满脸,呲牙咧嘴:“燕大人怎么能如此辱我?”
燕七扑哧一笑:“我刚才说了,这是极不尊重的比喻,吉乌拉德族长何必动怒。”
吉乌拉德这才意识到燕七是在比喻,又急忙坐下。
燕七:“老婆是不能租的,同理,苏克湾能租吗?我们大华拥有苏克湾,就像是拥有了一个老婆,苏克湾是嫁给了大华。可是你现在告诉我,苏克湾是租的,那不相当大华租了一个老婆吗?”
“这事既不合规,也不合理。这是对大华的污蔑,更是对吉乌拉德族长的嘲讽。”
“再比如,把苏克湾并入大华,相当于什么?相当于苏克湾与暹罗离婚了,苏克湾又嫁给了大华,苏克湾终其一生,就是大华的女人。这个道理很顺,顺则通,通则久,不通则病呀。”
“吉乌拉德族长,我做这个比喻,你能听得懂吗?”
吉乌拉德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道:“我不明白大华租用苏克湾,到底有什么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我来说给你听。”
燕七凝视吉乌拉德,眸光犀利:“我就举一个例子,吉乌拉德族长将苏克湾租给我,条约是你我二人达成的,你做了国主,自然会遵守协定,应该不会乱来。”
“可是,你永远做国主吗?你儿子将来做皇帝,会不会遵守这个协定?就算你儿子遵守协定,那你孙子呢?你孙子会不会遵守协定?”
“我再说个更极端的,假如你们吉乌拉德家族被赶下台,换上一个猫三狗四的家族做国主,他们能遵守你我之间的协定吗?这些漏洞,请吉乌拉德族长给我一个说法。”
吉乌拉德怔住了,面色通红。
面对燕七的质疑,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因为,燕七质疑的有理有据。
他以为燕七只会考虑十年二十年的利益。
没想到,燕七考虑的非常久远。
世世代代,都被燕七考虑进去。
燕七的问话,吉乌拉德族长没有办法回应。
因为,燕七说中了问题的结症。
租,绝不是永久性的。
而燕七要的是绝对的永久,以及绝对的控制。
吉乌拉德知道自己无法回避燕七犀利的锋芒,想了许久,攥紧了拳头:“好,我决定了,燕大人,在我成为暹罗国主之后,就把苏克湾送给大华。”
燕七笑看吉乌拉德,摇摇头:“我这个人,说的世俗一些,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就是说,你要先把苏克湾送给大华,大华才能出手帮忙,而不是大华先帮你坐上国主之位,你再把苏克湾送给我。”
“你先把苏克湾送给大华,大华出手为你鼎定乾坤,这叫交易。而大华先出手帮你坐上国主之位,你再把苏克湾送给大华,这叫江湖义气。”
“可是,你我之间,或者说吉乌拉德家族与大华之间,并无交情。所以,我们只能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