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武心惊肉跳:“掰扯……掰扯就掰扯,我……我会怕了你。”
燕七微微一笑:“你若不怕我,为什么说话磕磕巴巴?”
“我……”
张勇武面对燕七,心虚啊。
别说张勇武,就算是八王,见了燕七,也像是老鼠见了猫。
八王知道不能让燕七继续主导情绪了,立刻说道:“燕七,此乃大殿之上,不要影响了大殿的安详之气,若要审案,咱们就移步三法司。”
杨克也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对对对,咱们去三法司,那才是审案之所,到了三法司,咱们对薄公堂,好好审问,就怕燕大人什么也审问不出来。”
张勇武高举拳头:“走走,去三法司,我光明正大,一生磊落,哪里会任由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八王、张勇武、杨克三人急匆匆往外走。
雄赳赳,气昂昂,一副气得不行,真要去三法司和燕七掐架的样子。
实际上,燕七早就将他们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白。
燕七知道,张勇武已经调动了二十万大军,安插布置在各个紧要之处。
八王、张勇武、杨克若是跑出去,哪里会去什么三法司,一定会发动二十万大军,来个鱼死网破。
这点小心思,岂能瞒的过燕七?
虽然,燕七已经命令涛神将张勇武用来指挥二十万大军的将领全部控制。
但是,也绝不会放八王他们离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瓮中捉鳖,岂不舒服?
燕七依然挡在门口。
八王三人出去不得。
八王梗着头皮:“不敢去三法司审案?”
张勇武高举拳头:“要想审案,就去三法司。”
杨克道:“除了三法司,别的地方审案,不合规矩。”
“审案?”
燕七扑哧一笑:“我刚才都提议大赦天下三月了,刑部尚书齐英,督察司易归农,大理寺卿段玉清,已经同意了。还审什么案子?今天绝不审案子。”
八王道:“那你这般诘难张将军,到底是何用意?你毫无道理。”
燕七扑哧一笑:“所以说,我不是审案子,而是要问清来龙去脉,辩白出一个道理。讲道理,总可以吧?难道这金銮殿之上,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吗?”
“这……”
八王、张勇武、杨克三人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们没想到,燕七竟然偷换概念。
什么讲道理?
你这厮就是在审问。
燕七望向张勇武:“张将军不敢和我讲道理,不敢和我理论,莫非,你真是心虚?”
“我……”
张勇武支支吾吾:“我怎么会心虚呢?我一点也不心虚。”
“好。”
燕七道:“既然你不心虚,咱们就在在朝堂之上,辩出一个是非曲直。”
燕七一拍廊柱,怒视张勇武:“我来问你,太子夺取洪城,击退德王大军之后,你为何不顾曹春秋三番五次阻挡,甚至于不顾太子军令,毅然率领二十万大军,连夜奔袭河郡?甚至于,只给太子留下五万兵马?说,这是为什么?”
“我……”
张勇武慌里慌张道:“你胡说八道,我是奉了太子军令,率领二十五万大军,直扑河郡。留下五万大军,也是太子的意思。”
“这是太子的宏大计划,要我趁着德王修整,安南国力空虚,率领重兵杀入河郡,一举击溃安南。”
“这计划虽然冒险,但却收获甚大。要怪,只能怪太子好大喜功,岂能怪我一个听话的将军?我难道还能不听太子调遣?”
燕七缓缓点头:“哦,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太子的指令?”
张勇武梗着脖子:“当然!”
燕七又道:“我再问你,从洪城到河郡,要几天时间?”
张勇武犹豫了一下:“要十几天……”
“放屁!”
燕七怒斥:“我刚在安南回来,也实地考察过洪城到河郡的距离,你还想骗我?说,从洪城到河郡,到底要行军几天?”
张勇武蒙不过燕七,只好答道:“七天。”
燕七道:“洪城到河郡,一共七天,也就是说,从河郡回到洪城,也需要七天的时间,一个来回,共需要十四天。那么,问题来了。”
他指着张勇武,眸光犀利:“在你率领大军离开洪城三天之后,德王突然集合二十万大军,围攻洪城,太子振奋军心,在洪城守了一个月。”
“张勇武,你往返河郡和洪城,需要半个月,再加上德王延后了三天时间进攻,也就是说,你仅仅需要十七天,就可以从河郡赶到洪城驰援太子。”
“可是,太子坚守洪城一个月,为什么迟迟看不到你大军驰援的身影?为什么?张勇武,当着文物百官的面前,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张勇武听了燕七的诘问,当真紧张的毛骨悚然。
他骗不过燕七。
燕七亲自去安南走一遭,知道行军速度有多少。
从洪城到河郡,就是七天时间。
这都说多了。
要是急行军,五天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