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鹤林一脸期待的点头:“是啊,巡抚大人,您手段高超,必能帮我!我给国平人赔钱,赔礼,赔不是,五万两银子,可不可以,五万不够,那就十万两,行不行?巡抚大人,只要您愿意帮我,必能让我转危为安。”
易归农呵呵一笑:“我没有那个能力,不如随我去京城,让安御史负责帮你转危为安吧。”
“哎,不要啊,送到安御史那里,我还有可能出来吗?”
崔鹤林又急又跳,心如死灰:“好你个易归农,说来说去,你竟然还是如此绝情,你怎么能这么狠?你这是恨我入骨啊,枉我这么尊敬你。”
燕七盯着崔鹤林:“你你说你尊敬巡抚大人?”
崔鹤林还不忘了拍马屁:“当然,以前,我这是发自肺腑的尊敬巡抚大人。”
“还发自肺腑?我呸啊。”
燕七一语戳中崔鹤林的软肋:“那你在博学鸿儒科搞事情,可曾想过,一旦事发了,巡抚大人要承受什么责难呢?”
“这……”
崔鹤林闻言,蔫头耷脑,说不出一句话。
“呜呜……”
崔鹤林跪地,失声痛哭:“我糊涂,我糊涂啊。”
燕七道:“拜托,就算给别人当狗,也要有点脑子好不好,当狗也是需要智商啊,傻狗没人要!绝大多数傻狗,都上了主人的饭桌。”
崔鹤林哑口无言,哭的心思都绝了。
易归农将崔鹤林押走,又端详了宁信许久,说道:“宁大人做事负责任,有章法,临危不乱,处事得当,具有大吏之风。从现在开始,宁大人暂代杭州府尹一职。待我这次前往京城,请示过后,再给你一纸录书,成全你一片赤诚之心。”
宁信心中大喜,急忙作揖:“多谢巡抚大人信任,宁信定然不骄不躁,为民请命。”
宁信当然听得出来,易归农的弦外之音,就是已经确定提拔他任职杭州府尹。
这是对他立功的奖赏,也是对他的信任。
之所以在杭州府尹前面加了个‘暂代’二字,就是因为州府府尹算是中层干部,虽然巡抚大人可以参考提名,但那张录书,还需要朝廷颁发。
不过,按照惯例,巡抚提名的人选,基本上就是最后人选
。
尤其是,宁信立有大功,易归农又是个强势官员。
这件事情,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易归农看了一下众位官员,又对宁信道:“我这次前往京城述职,无暇分身,博学鸿儒科自然无法兼顾。宁大人,希望你能负起责任,协同皇家书院四位大师,将博学鸿儒科办好。”
宁信心中大喜:“巡抚大人放心,我定然恪尽职守,绝不会让耻辱事件再次重现。”
博学鸿儒科原本就是由杭州府尹负责的。
现在,这个担子交给了自己。
实际上,从现在开始,他已经行使杭州府尹的权利了。
这种感觉,飘飘然,谁不开心。
易归农很满意宁信激动无比的表情。
这说明,他知道自己是在费尽心思提携他。
易归农勉励了宁信几句,最后,和燕七心平气和的聊了起来:“燕公子,我这次前去京城述职,少不得要和安御史见面。燕公子有什么话要和安御史说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燕七呵呵一笑:“麻烦巡抚大人了,你就直接对安御史说:他的女儿,归我了。”
此言简单粗暴,很有分量。
甚至于,放荡不羁。
因为,言下之意,意味着燕七要通关。
甚至于,言谈之间,完全不把解三甲当回事。
官员们惊诧不已,不知道燕七为何如此自信。
易归农却从燕七的表情中看出了云淡风轻之色,哈哈一笑:“燕公子果然霸气。燕公子请放心,这句话我一定一字不差的带给安御史。”
燕七嘿嘿一笑:“拜托了。”
众人要相送易归农。
易归农摇摇头:“不要送,不要送。”
众人知道易归农说一不二,他说不送,自然是真的不要别人相送。
哪里想到,易归农向燕七笑了笑:“燕公子,左右无事,你不如送我一程,咱们路上畅聊一番?”
燕七淡然一笑:“求之不得。”
易归农哈哈一笑,指着自己的轿子:“燕公子,请,请上车轿。”
燕七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易归农的车轿。
看着易归农的车轿缓缓
远行,官员们感慨不已。
“燕七真是好厉害啊,竟然博得了巡抚大人的青睐。”
“这是为何呢?燕七怎么会这么神奇?”
“难道说,巡抚大人笃定,燕七必定会通关,进入上书房任职。巡抚大人这是在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是啊,必定如此,巡抚大人已经在押宝燕七了,如此决断,堪称神速。”
……
宁信看着易归农亲自请燕七上轿,也十分羡慕。
如此殊荣,仅此一人而已。
有好事者向外望去,就见易归农的车轿停在百米外,根本就没走远。
谁都明白,易归农就是和燕七在车轿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