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开话道:“奴婢既从夫人房里出来,倒是不好占着这名儿,还请格格赐名……”
觉罗氏屋子里的丫鬟,大丫鬟“福禄寿喜”,三喜归在舒舒名下,才这样说。
舒舒本就是个起名废,也没有给人换名字的癖好,便道:“姐姐原名叫什么?要是顺耳,换回去就是。”
三喜抿嘴笑道:“奴婢乳名杏哥儿,重了郑嫂子的名儿……格格辛劳,还是帮奴婢想一个,听着也跟小椿她们像是一伙儿的……”
“郑嫂子”是舒舒另一个已经出嫁的大丫鬟银杏,所以三喜才说是重名。
“那就叫小榆,亦是长寿之木……”舒舒想了想,在枣、梨、槐、榆中择了最长寿的榆树。
三喜立时欢喜福身:“谢格格赏名儿,奴婢往后就叫小榆……”
小榆虽是年长,还在觉罗氏屋里当差多年,可并不托大,处处将小椿摆在头里,很自然的就接手小桃差事,融入进来。
倒是小椿她们三个,因来了新人的缘故,精神都绷得紧紧的。
舒舒看在眼中,不由羞愧,算是记住了这个教训。
怪不得上房的丫头总不是正可好,或者多一两人、或是少一两人,那边丫头的“上进心”都挺强,不像她这个院子,大家都安逸的开始养老模式。
舒舒为陪嫁人选操心,九阿哥那边也不省心,正闹心的不行。
皇宫,乾西五所,二所。
“椿泰什么意思?这是还没死心?”
九阿哥铁青着脸来回踱步,心里恼的不行,却也晓得分寸,不好对外人念叨这个,就跟何玉柱抱怨:“买个相邻的庄子,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呢?”
何玉柱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无奈接话道:“都是管事经手,康亲王或许压根就不晓得两个庄子挨着……”
九阿哥瞪了何玉柱一眼:“诸王府中,康王府最富,王府快有半个皇宫大不说,当年京畿圈地也是圈的最多的,还稀罕买个几百亩的小庄?这话,你这奴才信?”
何玉柱眨眨眼:“就算专门买了,想要给福晋主子添妆也寻常,嫡亲的姑表兄妹……正如福晋主子说的,董鄂家不宽裕,夫人陪嫁不丰厚,福晋主子又是要嫁入皇家,本就该亲族多帮衬着才是亲近体面……”
九阿哥站住,瞪着何玉柱:“这就正常?他一个亲王爷就这么闲?随便叫人预备些什么不是添妆,非要添嫁产?”
何玉柱小声道:“这守着老王爷的孝,可不是正闲着?”
九阿哥依旧愤愤,轻哼道:“倒是大方,也有脸面,九百亩的大庄……当初桂丹打着爷的名号,也只问了个三百六十亩的小庄……”
何玉柱倒不好说什么。
要说尊贵,自家主子是皇子,自然比宗室王爷尊贵,可是谁都晓得,即便以后封了亲王,也是恩封亲王,站班也会在功勋亲王之后。
更不要说,自家主子封爵遥遥无期,想要熬成亲王还不知什么时候。
九阿哥咬牙:“董鄂氏这些日子倒是安分……不会是她托的椿泰?”自言自语着,随后否了:“不会,有福松那小子在,她不差人使唤……看来真是椿泰大方……”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又出来一张粉盈盈的小脸,歪着头质问,“那我呢?…………我家里比五嫂家里也强不到哪里去……”。
九阿哥连忙摇头,将脑子里的人影驱散,却是带了几分犹豫:“董鄂家的日子好像真不宽裕,要不然她也不会将首饰铺子当命根子似的,宁愿撕破脸打官司也不肯转手……”
何玉柱跟着点头:“差不离……董鄂家就算风光,财产大头也在宗房……福晋主子这一支,虽是嫡支,可算是旁系了,当家的伯爷也病弱,可不是啃老本……”
九阿哥皱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差到哪里去?难道真要爷给她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