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石头被打回原形,缘机和白寅二人沉默了许久,心绪低落得很。
不过情势逼人,顾不上伤心,白寅还是开口问缘机:“大和尚,补天裂的灵石有了,如今我们该如何做?”
“等,阿弥陀佛,”缘机双手合十道,“等一个契机,等有缘人。”
“契机?有缘人?”白寅不解,“天裂可补,那遮天蔽日之法如何破解?”
“第二玄机锦囊。”缘机说着说着,便打坐入定了。
白寅打开结界,守在缘机身旁,渐渐平静下来,心绪倒也没有之前的慌乱。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守城侍卫匆匆来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白,白寅战将......”
“怎么了?”白寅心底一紧,害怕又出什么差错。可转念一想,都糟糕成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外头有个姑娘,脸上有两块胎记,闯进来了!”侍卫气喘吁吁道。
“姑娘,脸上有两块胎记?难道是......”白寅忙问,“她可有说,姓啥名谁?”
“有,她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女主。”
“好!很好!”白寅心头一喜:补天之人来了。
再次见面,女主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张、跋扈,她对白寅道:“你们白帝也太没用了!好好的南疆,整得恶灵、凶兽遍地,天还裂开一道大缝。他远古战神是当假的吗?”
白寅知道这位的性子,只道:“帝君失踪了。”
“好好的,闹什么失踪?瞧这南疆乱的。”女主嘟囔道。
此刻,她见到了屋里的缘机,大声招呼:“老秃驴,你还没死啊!”
缘机缓缓睁眼,起手行礼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吉祥,贫僧等你许久了。”
“得,东西拿来吧!”女主伸手,玉佛珠已到了她手中,“看在白帝收留我这么年的份上,我就帮他把这天补了,省得人家说我忘恩负义。”
“大善,有劳女施主,还请带着贫僧,一同前往有座庙施法。”缘机道。
“老秃驴,你又不会法术,去凑什么热闹!”女主没应下。
“有座庙乃贫僧修行之处,总归是要回去的。”
女主顿了顿道:“行吧,本仙的凤鸟飞得极快,捎上你吧。不过丑话说前头,若你死了,可别怪我。”
“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
白寅觉得女主话糙理不糙,毕竟白酉他们几个费尽心思才把他转移过来,如今他却又要送上门去。于是劝道:“大和尚,要不您还是留在白帝城吧,这里安全点。”
“阿弥陀佛,心安即是安,四界处处可安生。”
“那大和尚保重。”白寅知缘机心意已决,便不再劝了。
女主道:“你们这些秃驴就不能好好说话?装什么高深!”
说归说,女主还是小心带上缘机上了火凤凰的背,还不忘恶狠狠加一句:“秃驴,站稳点!可别摔下去。”
白寅道了句:“二位保重。”
俩人便御鸟风驰电掣而去。
待他们二人到了有座庙,光圈之内就见到精卫一行在拼死抵御恶灵袭击,白子九位战将受了重伤,东海十龙身上也都挂了彩,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精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不中用啊!”女主忍不住吐槽道。
说来,她们两个也算是老相识,不过就是不太对盘。
精卫一听是女主的声音,忍不住怼道:“闭嘴!你中用,还不赶紧来帮忙。”
“阿弥陀佛,诸位安好。”缘机出声打了招呼。
白酉一听,很是诧异,忍不住道:“大和尚,你怎么又回来了?此处危险。”
女主“哼”了一声,便祭出了玉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只见她周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衣袂飘飘,上古补天的仪式庄严肃穆。
女主一步一叩首,祭拜上苍,很快周围的恶灵似乎嗅到了什么,像潮水般又退了回去。
天,有了些许光亮,那光是从内透出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炫目。
周围静了下来,风沙不再,女主将玉佛珠往长空一抛,那一百零八颗佛珠,如同天上的星宿一般,颗颗散落开来。
它们透过黑色的绒布,像长了眼睛,往那天空中的裂缝中钻入。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天裂的缺漏都给补上了,终于,恶灵不再涌出。
众人松了口气,可是遮天蔽日的法术还在,南疆境内依旧一片漆黑。
此刻,躲在不远暗处的鬼君见天裂补好,气急败坏道:“该死的女主,早知她会插手,本君就在她出白帝城之时,干掉她。”
白辰瞥了鬼君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松了口气。论对战,白帝城可从没输谁,哪怕是帝君不在。
天道不公,他想救回家人,从始至终没想过伤害白帝或是昔日袍泽。
可惜上了鬼君的船,自然不会有人信他。
于是,白辰问道:“鬼君大人,现下该怎么办?”
“慌什么,不是还有遮天蔽日的法术嘛!”鬼君不耐烦道。
谁知,他话音才落,远远望见有座庙那边,竟然金光四射,那如同方丈佛光一般的金光,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