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战将,你接着说。”敖广听到白帝和自家闺女一同失踪,反倒稍放心了些。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个上神顶着。
“他们三人失踪后不久,我们白帝城就遭到魔息的侵扰,十二擎天灯柱断了六根,失去了半天支撑。”
“什么?魔息!这不可能,神魔大战一役,魔族已被灭族,绝不可能。”敖广果断摇摇头。
“龙王,若非亲眼所见,我们也不信。”白寅插话,“但除了魔息,不知还有何物之力,能够同时摧毁白帝城六根擎天灯柱呢?若非得帝君玄机锦囊相助,都无法守住白帝城。”
“这......”敖广无法反驳。
“龙王稍安勿躁,还请再听我说。”白子道。
“请讲。”
“后来,因为擎天灯柱斩断,我们推断十二战将之中出了细作,却又无法断定何人。于是,把所属灯柱断了的五位战将暂时关押入地牢,想审讯一番......”
“不是有六根灯柱断了,何以只关押起五位战将?”敖广问道。
“敖广这条老龙,实在是太机警了,半点都没法糊弄。”白子心道。
此刻,一旁的红黛插话道:“启禀龙王,您忘了十二战将中的白卯因保护公主不利,已被逐出白帝城。”
“原来如此,白子战将请接着说。”
“结果,关押在地牢里的五位战将,也凭空消失了。地牢防守森严,帝君此前还设有结界,结果人还是不见了。”
“什么?竟有此等怪事。”大太子囚牛忍不住惊呼,东海众太子引论纷纷。甚至连红黛和蓝寅都觉得不可思议。
“莫不是障眼法?”三太子狴犴猜测。
“不会的,区区障眼法根本难不倒十二战将。”白子道。
“不会是障眼法,他们几个若不是中了和帝君相同的招数。就是你们有所遗漏,没看出敌人的路数。”敖广一针见血。
“本王原以为,小女失踪大约是一时贪玩不归,或是哪个不长眼的,知小女不懂仙法,起了歹心。如今看来,此事非我东海一家之事,而是关乎四界的大事,我们须从长计议。”敖广一脸凝重。
“龙王所言极是。”有了东海的支持,白子顿觉压力小了许多。
“霸下。”龙王喊了声。
“父王,在。”霸下起身应道。
“传令回东海,让调派五万水兵增援白帝城,你负责接应。”
“是。”
“多谢龙王派兵增援。”白子道谢。
“不必客气,四界兴亡,不论水族还是天族皆有责任。”龙王果然大气。
“龙王,白寅有一事请教。”白寅恭敬道。
“白寅战将请说。”
“不知,您可还记得,当年泾河龙王被灭族之事?”
“泾河龙王?”敖广沉思片刻,疑惑道,“此乃至少数百万年前的旧事,白寅战将何以提及?”
“还请龙王详细告知。”
“此桩公案当年也算是轰动四界,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少有人记得。”龙王回忆道,“泾河龙王敖顺仗着掌管司雨的便利,与凡人算卦先生袁守诚对赌阴晴之事,结果袁守诚竟算得分毫不差。敖顺怕输,就违反天条,擅自篡改天旨,将下雨的时辰和点数都改了。事发后,泾河龙王一族就被送上了斩龙台。”
“敢问龙王,敖顺当年不过就是改了个下雨的时辰,多下了几点雨,何至于灭族?”白寅问。
“四界皆为泾河龙王一族抱屈,觉得他们罪不至此,实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敖广感叹道,“若不是同为水族龙王,泾河龙王又娶了西海龙王的庶妹,本王也不会如此清楚。”
“擅自更改下雨时辰和点数是小。不过敖顺施雨之地,乃凡间一处叫奉节村的地方,导致河水暴涨,河堤坍塌,全村数百人皆丧命水中,无一幸免。”
“即便如此,敖顺一龙抵命即可。凡人性命如蝼蚁,不过匆匆数十载,怎比得上龙族来得精贵,何以灭族?”
没想到,敖广却失声大笑,众人莫名其妙。
敖广笑了好一会,这才接言道:“若是你们知道,奉节村后改为何名,就知道什么缘故了。”
“何名?”
“你们如今踩在何地?”敖广卖关子,众人不明其意。
过了好半天,白寅才恍然大悟,喊出三个字:“白!帝!城!”
众人哗然。
“对,就是白帝城,白帝曾在那处渡过劫,而后成神。”敖广揭开谜底。
“竟有此事,我们身为白帝座下十二战将,却全然不知,实在有愧。”白子道。
“渡劫并非大事,况且时隔久远。不过,正如白寅战将所言,即便敖顺违反天条,在白帝凡间渡劫道场,坑害数百无辜百姓的性命,也不至于祸及家人。而是那处,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留有缺漏,白帝靠自身法力设了结界,防止魔神和恶灵。”
敖广顿了顿,接言道:“敖顺自个脾气暴躁、冲动妄为,他的儿子竟也是个不省心的。趁着水患之际,不知何故,竟然用真身将结界撞开,导致恶灵不断涌入。当时,在世的几位上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结界补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