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帝抢过来?呵呵呵,白辰,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白卯桀桀怪笑。
“我没疯,你也没疯,只问你想不想?”白辰的表情分外认真。
“我想,就能得到白帝?自我见到他那天起,没有一天不想得到白帝的心。结果是,我被除名了,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伤痛和心痛让白卯整张脸都扭曲了,面目狰狞。
“可以,我帮你,帮你再造情丝,帮你得到白帝。”
“你说什么?”白卯一时忘了疼痛,像看天外来客一般,看着白辰。
“我说,再造情丝,得到白帝。”
听言,白卯沉默了许久,将掉在地上的疗伤丹药捡了起来,连同泥沙一并吞了下去。
好半天,问了一句:“你,为何要帮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是个缺爱之人,一直想把它找回来。”
......
有座山有座庙。
地牢的火把忽明忽暗,照在鬼君的面具上,更显阴森、恐怖。
此时,他手中捏着一颗白色的丹药,问令狐徒:“这就是‘再续前缘’?”
“是,不知鬼君想将它,用在何处?”令狐徒试探道。
“令狐公子,你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什么?”
“是女人的嫉妒心,尤其是爱而不得的女人,足够毁了一切。”
“鬼君这话,把我弄糊涂了。这丹药只能缔造情丝,却不能帮嫉妒的女人得到爱。”
“天机不可泄露,不知黄梁一梦炼制得如何了?”鬼君问。
“差不多了,只差一味药引。”令狐徒卖起了关子。
“何药引?”
“需要合适的血魄为引,可遇而不可求。”狐族狡猾,想要他们以诚相待,比登天还难。莫要说,现在令狐徒是个残废的阶下囚,谁想要弄死他,比弄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所以,他只能用计吊着鬼君。
“是吗?突然想起,令狐公子曾和本君说过,事成之后,想要红蛟小公主?”
“是,莫不是鬼君想反悔?”
“反悔,这倒不至于。虽说她确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惜本君不好这口。只是,想到令狐公子都被白帝阉了,要这美人来何用?看得着,吃不着,不,你连看也看不着。”
“你......鬼君言下何意?”令狐徒左手攥紧了拳头,将满腔怒气压了下去。
“何意?意思就是,和本君玩花样,你也配!”说罢,一只冰冷的手已卡住令狐徒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脖子被生生扭断。
令狐徒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便一命呜呼了。
“合适的血魄,狐族嫡系的血脉不是最合适吗?”说罢,尸身投入边上的丹炉中炼化,熊熊炉火,瞬间升腾起蓝色的火苗。
“我访故人明月下,灯花人面相映红。总角藏酿君莫饮,经年归来共举杯......”鬼君哼唱着,走出了炼丹房,来到了地牢。
小石头感觉鬼君今日心情很好,连唱词都和以往不同了。
这些时日,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不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鬼君都不可能放了他师父,于是,也不再求他。
只想着白帝哪天发现寺中不对劲,能救他和师父逃出生天。
虽说自己出卖了他的秘密,但他依旧相信,白帝是战无不胜的。
到时再向他请罪吧。
鬼君在地牢里,激动地走来走去,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想,小石头问:“令狐公子呢?”
“小和尚,你同他交好?”鬼君问,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意。
“同为阶下囚。”
“你可知,为何你们的白帝上神要将他的双眼戳瞎,砍了一只手,还把他阉了?”
“阿弥陀佛,你以为白帝同你一般?”小石头把“卑鄙无耻”四个字咽了下去。
“呵呵呵,你不信?令狐徒确是白帝所伤。”
小石头闭上双眼,默默念经。
“因为令狐徒给东海小公主下媚药,企图玷污她的清白,白帝这才一怒为红颜。”
小石头睁开双眼,“你胡说!我不信。”
“哈哈哈,爱信不信,本君今日心情好,才告诉你这个秘密的。”
“你会这么好心?把秘密告诉我!你把令狐公子关到哪去了?”
“本君当然好心,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秘密的。”
“什么?你杀了令狐徒?”小石头惊愕,“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本君不是疯子,是地狱里来的恶鬼,复仇而来。”
......
百草庐内室,药香弥漫。
换血很顺利,不过蓝敖失血过多,很快昏迷了过去,同红蛟静静躺在一张床上。
其间,白帝想把他俩分开,可蓝敖却死死抓住红蛟的手不放。
此举让白帝极为恼火,他想了不少法子,都没法分开他们。
“药王,要不本神把姓蓝的手砍了?”
“......小神去煎药。”这话药王可不敢应,只觉得白帝过河拆桥也太早了点,小公主都还没醒,就想着剁人家救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