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

她知道，他还是要走，哪怕是她也留不住了。

“能不能再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周雨祺也轻笑道。

她没发觉，她眼角已经湿了。

“你说。”

李篁心想，有始有终。

“这是我亲手编的手链，不管你去哪，不管你在何方，希望你带上它，永远别摘下来，好吗？”周雨祈求的语气，让他无法拒绝。

“好。”

她动情了，这几年的陪伴，他的无赖，他的坏，他的温暖，他的关怀，让她动情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习编织手链，花了很长时间，编织了又丑又艳的手链，每一种颜色都用上了，手链编织好了，却没给他，像是女儿家面皮薄，又像是等待着什么……

她对他，有始无终。

……

走在校园小道上，听着校园广播里音乐，他感觉到了不舍，羁绊。

几条由复杂的图案组成透明锁链，锁链一端像枷锁一样绑着他，另一端连接天地，若隐若现。

校园广播里播放着女儿国，正到高潮。

“说什么王权富贵(世上安得两全法)

怕什么戒律清规(不负如来不负卿)

心恋我百转千回(反省凡心损梵行)

快带我远走高飞(从来如此莫聪明)

念什么善恶慈悲(既生苦难我西行)

等什么望穿秋水(何生红颜你倾城)

任来世枯朽成灰(如何抹去你身影)

换今生与你相随(如同忘却我姓名)

你说女儿美不美？”

“美。”李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