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法完成的约定

“因为俺儿子！今天是俺儿子生日！”那个人回答，脸上的神情似乎又要激动起来一样“没…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王众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那个人恢复了平静，然后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也好像跟着陷下去，“你的父母平常都在你身边吗？”老人问道“以前是的，但是现在不是了。”王众回答。

“那你想不想你的父母？”老人看着王众说“这个…那是肯定的。”王众给出了准确的回答，老人也随之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所以，俺本来就答应了俺儿子，只是俺儿子运气背，没想到在前两天就出了事，骨折在医院里面住院。”

等下，十楼刚好就是骨科！王众听到之后突然想起了在医院里面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的科室楼层牌，照这么一说，老人根本就没有犯糊涂。

“按照您那么一说，您的确没有搞错地方，那您只知道事情的时候已经多久了？”王众问道“当天俺就知道了，他娘跟俺说的，我还跟他娘说了在今天送饭的事情。”

“他娘除了说他出了意外之后还说并没有跟您说了其他什么事吗？”王众问道，那人摇摇头。

“俺平常打工在外，因为赚钱很少陪俺儿子，本来是想在他生日的那一天在家里面陪他好好的过个生日。”老人说：“但是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所以就想着给俺儿子送饭，这几天没什么事，刚好可以好好的陪陪他。”

看着王众沉默不语，老人继续说话：“虽然俺并没有念多少书，但俺知道一句话，叫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像你这一辈的人应该知道更多的，虽然没陪在身边，但俺还是看得见他一步步长大，就像是一个房子正在慢慢建起来一样，但这时间还是过的飞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啊！”

看着眼前的老人，王众心中起了一丝湿润，但在心里面如岩石里面的泉水一般被压制住了“的确。”王众说道：“别看人的寿命好像很长，时间上也不过只是几十个春秋，而且每一个春秋都不一样，过了……也就没有了，也像…。”

而在于王众说话的时候，一片叶子飘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脚跟前，王众捡起了一片落叶。

也许就如同这片叶一样，虽然还会长出新的叶子，但，并会不是原来的这一片了……

看着这片叶子，老人伸出手，王众走了过去，轻轻的放到了他手上，干瘪的叶脉以及失去光泽的叶面，正如他那焦黄而粗糙的皮肤一样，老人注视着那片叶子，这片叶子已经走完了它所有的春秋。

“哈，说了那么多，俺也并没有为了什么，只是像你们这群年轻人啊，不知道以后翅膀硬了还会不会飞回来，不知道工作了以后还能不能有时间？”老人的手放下，叶子也从手指间滑落，轻轻地飘在了身下的土地上，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作为父母，俺也要不了多少东西，等到他真的成家立业了，俺也就老了，到时候他去远方工作，俺也不知道要上哪里去找他，就算他以后工作和俺一样的匆忙，俺也希望，他也能够从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时间，就像是我陪他一样，不说生日或者过节，陪陪就好。”

老人在石椅上勾腰的身影，也许在几十年之后，这个身影还会如同现在一样，出现在某一个地方，只不过，是看不到罢了……

王众心里如同站在悬崖上一样，悬崖上吹着寒风，就连身上的温度也似乎被吹去了一样，周围的云在光的照射下新城一栋栋繁华的大厦将人包围，使人看不清海市蜃楼外的景象，而当你碰到这贵美却抓不住又继续努力的去抓直到一脚踩到悬崖边缘险些掉下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其实这光秃秃的悬崖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对了，您说您和儿子以后成家立业？！我可以问一下您儿子现在年龄多大了吗？”王众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可能和你差不多一样大，今天刚好是十六岁。”那位父亲回答，王众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再过个一两天，俺又要回到工地了，再苦再累，只要他能够好一点就行。”而王众心里面听到话之后感觉到事情越来越离谱了，眼前这个看起来都花甲的老人，居然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儿子？！但看着这副样子说儿子有二十六岁王众都信了，难道还是领养还是怎么的？

而在这一番急促的思索之后，王众通过时间的推算说出了这位儿子的出生年份，但是这位父亲却直接说王众错了，王众问起来到底是哪一年，口中说出的答案更是让王众不敢相信，因为这一切都不可同年而语矣“有什么问题吗？”那位父亲看着王众一脸的表情，问道，“您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吗？”王众说“这个俺倒觉得不会错，硬是跟你不同也只是比你大一点或小一点。”王众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因为到时候说起来可能对方都不会信，不过这个时候，王众想起了医院大厅屏幕上面的时间显示。

“麻烦您跟我来一下。”王众说“去哪儿？”老人疑惑的问“和你儿子有关，你跟我来一下。”王众示意老人跟自己一起走，老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上来了，两人一起走到了医院的大厅，王众走着走着就站着不动了，抬头向着大屏幕看去，大屏幕边缘的电子钟显示了年